池愿还想问什么，祈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默契地没再问小朋友问题。

下午，池愿在家陪小朋友拼乐高，祈越看了眼手机，晃了一下，池愿跟着走出去。

“已经解决了。”

祈越把手机递过去，聊天界面是几个小男孩道歉的视频和一段监控录像。

池愿看完监控录像，叹了口气，“竟然被小朋友照顾了心情，她肯定是怕我们听到那些话会伤心。”

祈越眸色阴郁。

回客厅的时候，池然已经拼好了飞机，歪着脑袋看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两人：“舅舅你们刚才是去亲热了吗？”

池愿瞳孔地震。

什么亲热，小屁孩都是哪学的这些词！

拼完几个玩具，也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要哄小豆丁睡觉。

三个人躺在床上，从左到右依次是：池然、池愿，祈越。

其实家里有个房间是给池然准备的，但她不太敢一个人睡。

池然小声说：“然然在家里都是躺在爸爸妈妈中间的。”

祈越：“是吗？”

背又开始冷，池然一个激灵，抱着池愿的手臂不撒开：“然然突然觉得这个位置很好！

然然不想换位置了！”

池愿哭笑不得。

粉色的小书包里装着好几本睡前故事书，池愿问：“然然想听哪个舅舅讲睡前故事？”

他虽然这么问，却已经做好被外甥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的准备。

却不料池然纠结一会，脆生生说：“大舅舅，然然要听《勇敢传说》。”

池愿：！

！

！

心都碎了。

怒上心头，池愿压低声音：“减一次。”

祈越：“……”

他扫了眼两人，一个抱着猫猫玩偶满脸期待，一个也盖好被子眨巴着眼睛等着听。

唇线微微上翘，祈越将故事书摊在膝上，缓缓读着书上的故事。

声线压低，带着蛊人的沉，又温柔得如同羽毛轻拂过耳廓。

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故事还没说完，另外两人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相貌格外相似的一大一小靠在一起，池然还抱着池愿的手臂嘀嘀咕咕些梦话。

祈越抽出池愿的手，把小朋友抱着放到隔壁房间床上，而后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在熟睡的爱人头上落下轻吻。

夜色温柔。

明月高悬，而他已不必追逐缥缈的月光。

他心上之月，就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