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那不是证据吗?&rdo;

&ldo;可能是，&rdo;他开心地说，&ldo;不过我想你得加上&lso;以前&rso;现在烧成灰了。

&rdo;

&ldo;你不认为那可能是凶手写的?&rdo;

&ldo;那些愚馐的鬼话?不认为。

你呢?&rdo;

&ldo;也许不是，&rdo;我吼他，&ldo;可是如果信没了，我们要怎么查出写信的人是谁?&rdo;

这时候信真的没了。

范伦或许有点烫到拇指，但看不出来，只见他拨了拨头发上轻细如丝的灰烬。

&ldo;谁会在意信是谁写的?&rdo;范伦丁问。

&ldo;不管是谁，他都知道埋尸案的事。

&rdo;

&ldo;啊，&rdo;他露出微笑。

这家伙完全清醒了，这种瞬间清醒的能力连我都不能不佩服。

&ldo;我欣赏你的深思熟虑，要知道凶手很可能是警察里的自由党―起码有六、七个‐‐或发疯的警察，或是任何人。

总之就是想煽动大众一起反爱尔兰人的家伙，因为爱尔兰老妈生的儿子都倾向支持民主党。

我也相当欣赏你认为只要再研究久一些，就会知道信是谁写的认真态度。

了不起。

但这一类的信通常会被人看到，而党现在已经够混乱了。

每个快饿扁的爱尔兰佬下了船只要弄清谁是朋友、谁会帮他忙，就会马上变成忠心的民主党员。

要是自由党的人看见这篇鬼话，马上就会变成爱尔兰人的好朋友，而我们就会被贴上非美国人的标签，跟丑闻纠缠不清，到时选票很快就会把我们赶出去，快到像飞的一样。

&rdo;

&ldo;要是党受到波及就不好了。

&rdo;我轻蔑地说。

&ldo;说得好，确实如此。

&rdo;他咧咧嘴。

&ldo;老弟，多谢你把这封亵渎上帝的东西带来，你简直跟历书一样神机妙算，还有咖啡也谢了，你真是大好人。

如果你好人做到底，现在就闪的话，我会更喜欢你。

&rdo;

我站在春天街上，范伦的住处外面，拴马柱的旁边，呼吸有点沉重、吃力，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我想了想现有的选择。

我可以冲进马许夫人的妓院，冒着可能被抓去关甚至更惨下场的危险，鬼吼鬼叫逼她说出到底在里头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