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喜欢了两年半的清纯小女生，虽然现在只是昏过去了，但很快就会死的，不止是她，那个救了你们一命，挺潇洒的女人，叫苏白是吧，也会死，另一个女孩不会死，她很特殊，就是说你们五个人，除了已经死了的那个蠢货之外，你们三个在十分钟之内也会死掉。”

姜子言低下头，没有说话。

“哈哈哈，我就知道，主人，你也清楚得很，只是你习惯了逃避内心接受不了而已。

那个神类强得夸张，可不是什么C级的下位神，而且祂会直接疯了一样过来追杀你，是因为我的关系。”

姜子言吃惊地看着她。

复仇笑意诡异：“祂叫俄瑞斯忒斯，是古X国特洛伊战争中统帅的儿子，那个统帅叫阿伽门农，很有野心，作为军事长官的才能也很好，不过在那个神祇主宰世界的年代，凡人之间的战争更像是场无趣的布偶戏。

阿伽门农出征的时候为了顺利前行，把自己的女儿献祭给了一个麻烦的女神，他老婆为了给女儿复仇，勾结了自己的情人，所以阿伽门农回来没过多久就被两人谋杀了，”

姜子言说：“有点儿像俗套的家庭伦理剧。”

复仇把十只手指放在一起打架，轻松地继续讲述：“俄瑞斯忒斯可比他那个运气惨到爆炸的老爹像个主角多了，他12岁逃离家乡，发誓要为老爹报仇，祂得到了阿波罗和雅典娜的庇护，成为了半神，加上祂有个主角光环，身边的人都围着祂转，很轻易就回去杀了母亲和母亲的情人。”

姜子言问：“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复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进食前的野兽：“在神代里，属于我的神权是，任何陷入复仇旋涡的存在，都会受到我的制裁，凡人也好，神王也好，俄瑞斯忒斯这种带着主角光环的半神也不例外，祂满足了自己的报复欲望，杀了自己的母亲，要付出的也是自己无尽的忏悔，和生命的代价。”

“结果呢？”

“结果？哈哈，结果那个一根筋笨蛋阿波罗和装模作样的雅典娜，弄了个所谓的审判席，阿波罗说人必须有爹但可以没妈，因为雅典娜就是从宙斯脑袋里蹦出来的，你说这是不是最好笑的笑话？”

“是很没道理。”

“关键是那些凡人还信了，还弄了个像模像样的投票强行判决俄瑞斯忒斯无罪。”

姜子言看着复仇恨恨地龇牙咧嘴，突然觉得这个可怕的女神还有那么点可爱的一面。

“不过呢，我也不是吃素的。”

复仇阴阴一笑，说，“我把俄瑞斯忒斯弄疯了，祂疯了之后，颠簸流离跑到了昆仑山这一片来，死在了山里，主角光环在最后，也不是那么管用。”

姜子言叹服：“厉害啊。”

所以祂才会疯了一样冲过来就要杀自己！

原来祂本来就已经疯了啊，而且弄疯祂的家伙，还就住在自己的脑袋里面！

怪不得自己从之前第一眼看到那束冲天的冰蓝色光柱时，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刚刚面对俄瑞斯忒斯的时候也感觉不到多大的恐惧。

本来就是祂害怕自己才对，噢，是害怕自己脑袋里住着的复仇才对！

复仇笑着说：“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笨蛋，其实也挺可悲的是吧，一直就没人敢对祂说不，大家都赞美祂，连神都帮助祂，结果祂连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都弄不懂，觉得自己做的肯定就是对的，才沦落到这个下场。”

姜子言摇头：“一点儿都不可悲，活该。”

复仇淡淡说：“还不够。”

“还不够？是什么意思？”

“当然还不够，为了复仇，杀了自己的母亲，虽然疯了，但还是逃脱了应得的制裁。”

复仇扬起头，目光逐而凌厉，“我对那些什么保护人类世界的行动毫不感兴趣，你们人类会不会被神类灭亡关我屁事，但是，这个俄瑞斯忒斯，祂逃脱了几千年，应该来个了结了。”

姜子言问：“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去？”

复仇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去？”

姜子言指了指自己：“所以要我去？”

复仇继续瞪了他第二眼：“主人，你不去你喜欢的姑娘可就死了啊，那家伙已经彻底疯了，见人就杀，于情于理，肯定得是你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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