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倒不是说她不应该努力，我的意思是……&rdo;

&ldo;没有人能养她一辈子，她总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rdo;

向时晏忽然笑一笑，眼睛里聚着清亮的光。

书房大门被掩开一角，尹天成端端正正坐在书桌边，水笔支着干干净净的下巴。

&ldo;不是我吹牛。

&rdo;他笑着向身边人道：&ldo;养她一辈子，还是养得起的。

&rdo;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几句挑战女权的话，很有脾气的老师像是故意和向时晏较劲，尹天成原本就繁重的学习，被安排得更加紧凑。

老师顶着初升的朝阳来，向时晏姗姗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开始一对一的辅导。

他去过公司，加班到夜里，回来的时候，这边也不过刚刚结束。

明明是同一个屋檐下，除了她睡前分出一点时间道个晚安，向时晏仔细计算着，两个人好像还不如以前在一起时说的话多。

有次课程间隙，熟悉下的两个人放松闲话，老师向尹天成打听她跟向时晏的关系，看年龄像是叔侄，看说话的口吻又像平辈。

向时晏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在监控的高清探头里看尹天成将头托在手背上，继而闪烁其词地回道：&ldo;你觉得呢？&rdo;

对面那人摇摇头，尹天成便笑着轻轻说了两个字。

全程仔细围观的男人松了松领带，喉咙像是起了毛边，痒得咳了老半天。

翻过一天早上，尹天成再起的时候，床脚坐着一个人。

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拽着被子拉上脖子，看得对面那人一怔。

几乎是同时，一个人说&ldo;你怎么进来了&rdo;，一个人说&ldo;是我，向时晏&rdo;。

向时晏手里抓着尹天成前晚磨好的数学试卷，分数最重的三道大题，她只勉强答好了前两个，空了最后一页，只孤零零写个&ldo;解&rdo;字。

他冲她招手，将她身子一折揽进怀里，问：&ldo;这个，为什么不写了？&rdo;

尹天成分明是中等身材，到他这里就成了戳在土里的小蘑菇，身子跟手都是短短的。

他将她整个包进去，不费什么事的就掌控住所有节奏。

他应该是刚刚运动过，身上还有没能退尽的热度，热烘烘的胸膛抵住她后背，蒸得她整个人红得像个水煮虾。

湿漉漉的头发，凝起的发梢带着欲滴的水，时不时就落一滴在她烧起的耳朵上，冰凉与炽热的对比，让她极不舒服地扭了一扭。

并不陌生的姿势，如今却有新体验。

向时晏打在草稿上的解题步骤，像是漂浮的云，风不用吹起，也散成一片片。

他再问一次&ldo;懂没懂&rdo;的时候，她才回神，摇头，懵懵懂懂的眼神。

&ldo;我没见过这个符号。

&rdo;很委屈地看着他，模样十足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