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秀眉皱了皱，像是在思考，片刻后把酒杯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口：“酒吧，那次是第一次。”

瑞儿愣了愣，没想到比自己猜测的还要早。

“不过那次他没有……认出我。”

洛施伸出一只手捂着一边脸，低着头，接着说：“第二次也是……第二次，也，差点认不出来。”

说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瑞儿摇了摇杯里深蓝色的液体，没有说话。

一口气喝完满满的最后一杯的酒，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个不稳，瑞儿急忙伸手扶住洛施，叹了口气。

“我送你回家。”

瑞儿拿起一旁的包。

洛施抓着瑞儿的胳膊站值了身子，眨了眨眼睛，点头：“嗯，送我到楼下就可以。”

瑞儿嗤笑：“你还以为我会帮送回家？”

洛施没有理她，扁了扁嘴。

你送我还不愿意嘞。

坐在车上一路安静，车子一个漂亮的转弯停在了楼下：“大小姐，到站了。”

洛施打开车门，肺部吸入了冰冷的空气，顿时清醒了不少，关上车门朝瑞儿摆了摆手：“你也回去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偏偏不和我租在同一栋楼上。”

瑞儿做了个鬼脸，一个油门便离开了。

洛施进了电梯，温暖的空气一轰酒劲就又上头了，睁着眼睛看着电梯墙壁上映射出的自己的影子。

“我已经站起来……”

喃喃的说出口，站了很久，电梯打开又合上，如此重复了几遍，看了眼显示的楼层，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按电梯。

背部离开电梯的墙壁，漂亮的手指在快要按到楼层按钮的时候，电梯门“叮咚”

一声缓缓的打开。

楞楞地看着走进来的人，杜仲进来也看到了一身甜酒香的洛施，电梯门缓缓的闭上，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杜仲移开视线，手从洛施身前穿过，按在了距离洛施手指一厘米处的楼层按钮，洛施低头看着那个发着光的楼层，静静地，电梯缓缓的上升。

杜仲先一步走出了电梯，洛施安静的跟在他身后，杜仲停在门前，掏出钥匙，洛施停在了距杜仲一米远的地方，就那么盯着杜仲。

杜仲的脸上风平浪静，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打开门后，洛施还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杜仲，杜仲没有转头去看她，进门后带上了房门，至始至终除了进电梯的那几分钟的对视，再也没有去正眼看过洛施。

洛施看着空荡荡的楼道，眼睛红红的，抬脚走到紧闭的房门前，站定，嘴角动了动，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鼻头上强烈的酸涩感，发丝上沾染了雨水，衬衣上也有，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摸了摸身上的包，手下一空，抬头仰望，看着覆着暗纹的天花板，眨了眨满是肿胀感的眼睛，眨眼睛的瞬间，有水光顺着眼角滑落，流到了发丝里，先是缓慢的流动的一滴，紧接着便是连续不断的水珠。

洛施忍无可忍的捂住脸，低下头，背靠着房门慢慢的蜷缩着坐在了地上，这种泪水，这种泪水……这种泪水，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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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臂弯间任凭眼泪流淌，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无名指上的戒指沾染了泪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杜仲关上房门后，背靠着紧闭的房门，低垂着头，有点潮湿的发丝耷拉着，闭着眼睛，黑暗的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心不由得紧绷，眼睛睁开，在黑暗紧紧盯着中的地板，片刻后走向了旁边，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洛施，忽略了耳边的响声，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男士运动板鞋，蜷缩着的身子顿了顿，埋在臂弯里的头扭向另一边，没有抬头去看来人，紧紧咬着下唇，泪水在脸上肆意横行。

男人蹲下了身子，戴着定制钻戒的右手被男人抓起，洛施胳膊缩了缩：“烦死了。”

带着哭声的声音，细微的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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