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幻像一如既往的漠然，献祭天书在封永年胸前一尺处散发着微光。

献祭天书有一个被动能力，那就是形成献祭领域，可以凝固方圆百米的一切灵魂行为。

刚刚奥斯特维就是被这个能力定身，空有强大的身体也只能任封永年献祭。

封永年缓缓转过身，背后空无一物，只有清晨的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过封永年一点也没有放松，他很清楚，人类视力的本质是光学成像，能看到的东西只有很少一部分。

就像人无法看见灵魂。

人是有灵魂的，这毫无疑问。

但是几乎任何人都无法直接看到灵魂。

少数人可以间接感知到灵魂，但永远也只是间接的感知到。

人类视力本质的局限，断绝了人类直接看到灵魂的任何可能。

如果封永年现在掌握了高等观测手段，他会发现，小院里站着一个巨大的诡异的形似章鱼怪的独眼生物。

这就是奥斯特维的本体，他的六根触手高高昂起，就像毒蛇昂起的头颅。

尖锐的触手对准的就是封永年的头颅。

如果封永年没有及时祭出献祭天书，那么他已经死了。

封永年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确信自己刚才的感觉没错，就连现在他依然心有余悸，而且这种恐慌感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危险没有解除。

奥斯特维此时更是胆战心惊，刚才他的灵魂载体被封永年以诡异的方式杀死，这次偷袭未果，唯恐封永年有杀掉自己的方式。

其实奥斯特维早就发现了问题，封永年杀死他灵魂载体时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真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封永年看不到他的真身。

这个发现让奥斯特维没有选择直接逃走，他想试试能不能杀掉封永年，毕竟工作需要。

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来自深渊之主的惩罚是奥斯特维难以接受的。

看到封永年真的看不到自己，奥斯特维松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杀死自己看不到的敌人，这句话是深渊的公理。

这也是深渊生物穿梭各个物质世界肆意妄为的自信之源。

作为深渊之主优秀的使徒之一，奥斯特维第一次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封永年看不到他，他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低等的人类，你已经被深渊选中了，接受自己的命运吧，否则你将永远活在这种恐惧下！”

奥斯特维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封永年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