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她失约了，她错了，明知道这个身体撑不下去，却还要贪恋和这个人一点点的缘分强撑。

杀了恶鬼，一如以前一般补了阿白的半魂，她现在，也是在强撑。

&ldo;我怎么会让阿白哭呢。

&rdo;

花眠避开了姜白的眼睛，她不敢看那双都是哀色的眸子，她不敢面对阿白痛苦的灵魂，她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她轻轻道，&ldo;阿白……一定会，变成很好很好的人。

一定会的，对不对？&rdo;

&ldo;我不答应。

&rdo;

姜白的声音清清冷冷，&ldo;我不会的。

&rdo;

黑发少女看着她，一字一句，&ldo;我会抽烟，酗酒，夜不能寐‐‐我会活的越来越糟糕。

&rdo;

没有你，我会活的生不如死。

只有姜白自己明白，她一直在花眠面前，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真正的模样。

……一直都是的。

毕竟，花眠她，那么优秀。

那么耀眼。

不再抽烟酗酒，不再吞安眠药，也不再听那些激烈的音乐，习惯性的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笔，打开试卷。

她也在期望着，成为能成为和这个人，一样优秀的人。

她这样努力的，向这个人靠近啊。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ldo;我不听！

&rdo;花眠却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ldo;不要再说了……&rdo;

心越来越痛了。

残忍一点啊，花眠。

让阿白对褚悦死心啊，让她绝望啊，让她不要再想起褚悦这个人了，让她心如死灰啊。

让她忘记褚悦，让她变得更好，让她……可以和未来的她，重新开始啊。

残忍一点啊！

！

&ldo;我不说了。

&rdo;姜白脸色苍白，声音却安安稳稳，&ldo;你要好好养病。

&rdo;

顿了顿，少女声音轻轻的，&ldo;……我们的约定，一直，都在。

&rdo;

‐‐等你出院，我们便在一起。

约定一直在。

可是她花眠，注定是要，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