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走吗？”

修罗垂头询问。

钟玖冀抿唇，金属质感的双眸透着冷色：“惩罚倒计时，三，二……”

“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强烈的电流直接击中修罗的灵魂，这一次钟玖冀没有留手。

既然修罗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从寄生状态中脱出，问题应该不出在修罗，而是世界性质。

这件事情不能让修罗察觉，尽快上报给主系统修复bug，一旦系统能被宿主掌控那将会是对辅助系统的灭顶之灾。

修罗的脸色泛白，对宿主的电流是按照人类体能上限的百分比，要让宿主能够感受到极致的疼痛，又不会损伤身体，相当于是在培育宿主的应激反应。

修罗的手松了，钟玖冀当机立断抽出手腕，推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修罗。

这一次修罗并没有反抗。

“花。”

修罗的声音极低，宛若呢喃，又似乎是强行在痛苦之中吐出，即便如此也没有没有放弃这个怪异的昵称。

“辅助系统是工具，是道具，是辅助各位宿主成功走向龙傲天之路的风向标。”

钟玖冀声线冷寂，宛若冰雪冷冻金属，“宿主可以理解为人工智能，机器人。”

修罗一言不发，阴霾的眸子紧紧凝视着钟玖冀。

“系统所有的感情都是通过统计人类情感大数据后，经过研究分析制成代码编写进系统中的程序，其作用是为了体会宿主的情绪发展以求得更好的辅助体验。”

钟玖冀的双眸之中，明显并不蕴含作为一个人类的感情，冰冷、沉默，明明凝视着修罗，却仿佛没有任何的注视。

“系统并不存在感情，没有伴侣概念，无须生育，无须陪伴，是为了进行和完成任务而被创造出来的道具。”

“你是错的。”

修罗否定道。

“断定不属于自身客体对错，是人类独有的傲慢，人类的标准无法用来衡量道具，道具拥有的是价值，而不是情感。”

钟玖冀撤回了电击。

他曾经的宿主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在点击之下站稳。

失去了一只脚的修罗却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毫无异色，甚至身形都未曾颤抖。

修罗果然是一个需要多重信息报备的宿主，他身上出现了极多的不符合辅助系统条例中可选定宿主要求的因素，极其不稳定且难以控制。

“你不是道具。”

修罗抓住了一旁印着献血色红光的饮血刃，“这才是。”

“这是由于系统的拟人化给宿主修罗造成的错觉。”

半晌没有得到回复，钟玖冀却发现修罗的愉悦值在微妙的上升。

怎么回事？

“请宿主修罗是否理解系统27的解释？”

“你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