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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州无奈地扶额:“伤者为大。”
他在乎一个短命鬼!
他在乎乔鸣!
这认知太伤人!
程霖气得直喘粗气:“如果我不走呢?这是老子的地盘!”
唐誉州看了眼病弱的人,蹙着眉头:“他伤着呢,你考虑下他的身体。”
“我为什么要考虑他的身体?他自己不考虑自己,别人为什么要考虑?他是个脑残,拿着伤辖制别人?也就你在乎他,别人管他去死?”
这些诚然是事实,诚然有理,可他在乎啊!
不然指望谁在乎他?乔鸣那种宁肯码字熬夜猝死的人,能指望他爱惜自己吗?
乔鸣见他们还不走人,下了床,赤脚往外走:“你们不走!
我走!”
他像个任性的孩子。
唐誉州抓住他,低喝一声:“别闹了!
乔鸣,我脸疼——”
乔鸣停住脚步,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流下泪来:“我心疼,我心疼死了。
我不要见他!
我知道你跟他好了,你们好了,你们相爱了,我知道,你不要我了。”
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唐誉州看程霖眼神不一样了。
他开始在意程霖,连说些狠话赶人走都不舍得了。
他要失去他了!
在他还没有一鸣惊人的时候……
乔鸣捂脸痛哭,蹲在地上,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一旁的沈烈神色隐忍,握紧拳头,终至松开,动用蛮力将程霖请出去了。
当然,蛮力用到一半,程霖主动随他出了病房。
两人站在病房外,空寂的走廊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啼。
沈烈在那阵孩子的哭啼声过后,才慢慢开了口:“那个、那个乔鸣估计写文不顺,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程霖闻声嗤笑:“你别替他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