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身倚在树边，指尖不停滴着血，目光淡淡地看着两人。

叶孤城此前便已受了伤，他薄唇紧抿着，鹤麾上也沾了血迹。

&ldo;你的剑慢了。

&rdo;

西门吹雪淡淡道。

他的声音很冷，目光也很冷，像昆仑常年不化的深雪。

叶孤城微微皱眉：&ldo;出剑便是。

&rdo;

那白衣剑客却缓缓摇了摇头。

&ldo;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终有一战，但却不是今夜……&rdo;

他是一个剑客，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

叶孤城不语。

却见西门吹雪微微转头，看向那树下雪衣女子。

&ldo;你跟不跟我走？&rdo;

这是三个月后他第一次和她说话，西门吹雪没有问她当日之事，亦没有问她为何与叶孤城在一起，他只问她：&ldo;你跟不跟我走？&rdo;

吴裙指尖动了动，眉目轻敛：&ldo;师父要阿裙以什么身份跟你走呢？&rdo;

&ldo;徒弟还是――情人？&rdo;

她声音淡淡的，竟是听不出情绪来。

西门吹雪冷声道：&ldo;万梅山庄只有一位女主人。

&rdo;

他说这话时目光仍是无情的，却似压抑着暗涌。

这倒让吴裙想起江湖中传言那墓碑上刻的字来。

可她却缓缓笑了。

那笑意依旧很美，苍白的面上芙蓉并生，竟像话本里勾魂摄魄的妖精。

&ldo;师父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rdo;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ldo;当日种种不过戏言罢了。

&rdo;

那白衣剑客面色不变。

握剑的手上却缓缓滴下血珠来。

顺着剑上红绡缓缓滑落。

&ldo;师父入魔了。

&rdo;

那雪衣美人低叹了声，竟有些惋惜。

那白衣剑客淡声问：&ldo;你从一开始便有目的？&rdo;

他虽是问话，却是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