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树被噎了一下，瞅着杨小乔，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看来看去，也没感觉到哪儿变了。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说话的语气神态变了。

不一样了。

真不一样了。

齐花花见三儿子被小丫头堵住嘴，立马不高兴了。

又把拐杖重重地往地板上捅，发出“咚咚咚”

的声音，以示她在这个家的威严。

“小娇是你妹妹！

你让着她怎么了？谁让你爸不会做工赚钱呢？整天在田里地里能刨出钱来供你读书吗？”

“怎么不能？”

杨小乔不客气地反问回去，“我爸要不种田种地，一大家子吃什么？喝西北风能填饱肚子？粮食不是钱吗？菜不是钱吗？”

杨大山看了眼女儿，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是腿脚不好，出去做不了零工，挣不了钱，可家里的田地，米粮蔬菜，不都是他种出来的吗？怎么他就是那个最不会赚钱的人了？

“死丫头！”

齐花花被噎的心里不痛快，站起来又要打小乔，“胆肥了是吧？这么跟长辈说话，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齐花花抡起拐杖敲下去，用尽了力气。

小乔站起来，抓住身边的杨小娇往前一推，拐杖不偏不倚，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哎哟！

啊！”

杨小娇痛的眼泪瞬间就哗啦啦地往下流，指着杨小乔，“贱人！

你为什么要躲我身后？为什么不站着给奶奶揍？”

小乔躲到爸爸的身后，暗地里朝被二叔二婶围着，心肝宝贝肉叫着的杨小娇翻了个白眼。

之后一溜烟跑了，也不管身后齐花花破了音的咒骂。

“小乔！

短命鬼丫头！

我打你，你还有胆子抓小娇来挡？有本事你别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短命鬼，死丫头！

丢人败兴的死东西！

我说不让你读书就不让你读书，你再闹都没用。”

小乔跑出杨家，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心里难过，后脑勺的肿块摸起来得有拳头那么大，疼的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想去镇里开点药吃一下，止住疼，顺着大路，慢腾腾地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