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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98年6月11日到9月21日,一共103天,百日维新虽昙花一现,但光绪帝下达的新政诏令就有100多件,几乎每天一件,雪片一般飞到全国各地,涉及经济、教育、工业、商业、农业、行政等各个方面,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就是要认真执行也来不及,何况多数地方还在观望中。
(到9月22日,北京政变已发生,开缺回原籍江苏常熟的翁同龢在日记中说:&ldo;自明发皆归电报后,络绎纷纭,新政焕然,目不暇接。
&rdo;第二天,他读到21日的电传阁抄,才知慈禧太后已再次垂帘。
)
当时全国18行省中,大概只有陈宝箴主持的湖南,变法沼令才真正得到了落实。
其实,湖南新政的启动比百日维新还要早几年。
这一变革求新的尝试局处一隅,意义却非同小可,涉及到政治、经济、社会、教育、舆论等方方面面,从矿业、工商业到金融业,都有新的创举。
这样的大手笔,在晚清中国,没有一个时期,没有一处可以与湖南相比。
近代史家张朋园的《湖南早期的现代化》对此评价极高。
也许后世的人们知道陈三立其人大抵是因为他的旧诗,确实,他后半生以诗名世,而追溯往事,1898年被革职之前的陈三立却是一个新人物,一个文采风流、推动新政的翩翩佳公子,与成仁取义的谭嗣同齐名。
正是他辅佐其父陈宝箴将湖南新政搞得生气勃勃,到戊戌年已有一定的基础。
湖南新政是整个19世纪末维新运动的重头戏之一。
从某些方面看,要比轰轰烈烈的&ldo;百日维新&rdo;更扎实、更有望推进文明转型。
史家张朋园对湖南早期现代化的研究表明,当时所开辟的途径,毫无疑问就是通向现代化之路,而且达到了一定高度。
可惜一切努力都在一夜之间生生被折断了。
张元济1937年为陈三立写的挽诗中有两句:&ldo;湘中新政萌芽日,钩党累累出汉廷。
&rdo;
一代史家陈寅恪感怀身世,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涌上心头,晚年留下的《寒柳堂记梦未定稿》,其中《戊戌政变与先祖先君之关系》一篇,忆及祖父陈宝箴、父亲陈三立在湖南推动改革、功败垂成的一幕,心头禁不住有无限的感慨:
盖先祖以为中国之大,非一时能悉改变,故欲先以湘省为全国之模楷,至若全国改革,则必以中央政府为领导。
当时中央政权实属于那拉后,如那拉后不欲变更旧制,光绪帝既无权力,更激起母子间之冲突,大局遂不可收拾矣。
在《读吴其昌撰梁启超传书后》文中,他说得更清楚,当时参与推动变法的人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思想源流,不可混为一谈。
其中一源以康有为为代表,&ldo;治今文公羊之学,附会孔子改制以言变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