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他是个大块头。

&rdo;

&ldo;还有呢?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性格。

&rdo;

杰里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ldo;我有很久没见过他了，不过……我觉得，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对于自己的目标咬定不放。

可话又说回来，哪个原告律师不是这样呢?而且，他非常喜欢利用新闻媒体作为武器。

不过，我估计这一点您已经见识过了。

&rdo;

&ldo;没错。

&rdo;我说，然后顿了一下，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提出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最后，问道：&ldo;根据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胜诉而做一些……不道德的事?&rdo;

杰里米一边皱眉，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ldo;噢，我也不知道。

&rdo;他说，&ldo;他的确会把事事都做到极致。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越界。

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担心的事?&rdo;

&ldo;没有，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

我只是……&rdo;

我没再说下去，因为我看到杰里米咬了咬嘴唇。

这是他紧张不安的标志。

&ldo;怎么了?&rdo;我说，&ldo;你想到了什么?&rdo;

他又咬了咬嘴唇，说：&ldo;我能否坦诚地跟您说几句话?不是作为法官和专职文员，而是作为朋友说几句话，行吗?&rdo;

&ldo;当然可以。

&rdo;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地板，最后突然脱口而出：&ldo;您能不能申请撤换，不接手这个案子?&rdo;

这个要求实在是非比寻常，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有立即回答。

杰里米从未要求我放弃哪个案子，也从未对待审案件的范围产生过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