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可能吃饭还没回来吧，你打他电话问一下。

&rdo;

&ldo;我没他手机号，不然你打一下吧。

&rdo;

程白正玩得兴起，没空理他：&ldo;你没他手机号我难道有?&rdo;

&ldo;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怎么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

&rdo;

&ldo;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关系好了?&rdo;程白猛地放下手机，质问吴方。

&ldo;两只眼睛啊，&rdo;吴方还真老老实实答了，&ldo;昨天买书的时候不是挺亲热的吗。

&rdo;

&ldo;你会不会用词，什么叫&lso;亲热&rso;，亲热是这么用的吗?&rdo;讲着讲着话题就偏了，程白一低头，看见静止不动的手机屏幕，没忍住骂了一声，&ldo;操，又死了。

&rdo;

&ldo;一个消消乐也就你能玩得这么起劲。

&rdo;吴方不用看也知道他玩得什么游戏，从上学期玩到这学期，感觉可以持续到高中毕业。

&ldo;我乐意，&rdo;程白说，&ldo;不是什么要紧事也没必要打电话，章柳要是真着急不用你也会亲自去找他的。

&rdo;

吴方被程白的逻辑劝服了，心安理得地回了自己考场，而俞定一直到将近一点钟才到出现在程白视野里。

长相还是没变，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只不过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想是随时都能倒头就睡，衣服轻微发皱，头发也略显凌乱，似是早上起床后随后一抓就来了，但这些都不是问题，让程白奇怪的是，俞定身上还背着书包，并不像刚从食堂吃饭回来，倒是刚来学校一样。

&ldo;章柳找你有事，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rdo;程白看着俞定精神萎靡的样子，有些不解，&ldo;一个多小时以前。

&rdo;

&ldo;嗯。

&rdo;俞定低声应道，疲惫地揉了揉眼眶，抬起的手腕上露出一小截红痕，干净的皮肤被磨掉小半层，像是在地上狠狠摩擦过，边上一圈都在隐隐发肿。

&ldo;你&rdo;

&ldo;一点五十叫我。

&rdo;

程白的话被打断，而俞定说完这句便趴在桌上到头就睡，脸被手臂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一截细长的脖颈留在外面，但看着也有点不对劲，靠近头发的地方很明显地能看见一个青色的肿块。

打架了吗?他不是说自己不打架的嘛。

程白本来就没什么睡意了，更是被俞定反常的情况搅得无法休息，而俞定却睡得死沉死沉，程白连着喊了他好几声也没反应，余光扫到站在身后的章柳，程白涵养极好地继续喊他：&ldo;俞定，俞定，一点五十二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