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乐?你怎么在这?&rdo;

陈乐缩在墙角，本来就娇瘦的身体更是变成小小一团，看见俞定陡然出现在眼前，连舌头都捋不直了：&ldo;那个，那个，我我我我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俞定站在她面前，从上往下俯视，更像是以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在审问她。

&ldo;啊，&rdo;陈乐不知所以然，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眼角周围似乎还残存着点滴泪花，隐入黑夜不易察觉，&ldo;我我我不知道，我&rdo;

&ldo;你在这里干什么?&rdo;程白突然沉声道。

程白一直站在俞定身后，加上天色昏暗，陈乐又不怎么敢抬头看俞定，一时之间都没发现程白的存在。

陈乐：&ldo;我来这吹会儿风。

&rdo;

&ldo;大晚上来吹风?&rdo;俞定打量了周遭一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吹风的好地方。

陈乐抬手状似无意地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不看两人，像挤牙膏一般一节一节的往外蹦出不连贯的几段话，声音细弱：&ldo;嗯，吹会风，看书有点累了，清醒一下。

&rdo;

&ldo;那你有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吗?&rdo;俞定试探地问她，带着几分不确信。

陈乐还是一头雾水的懵逼状态，傻愣愣的开口：&ldo;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待在这，没听见什么不对劲。

&rdo;

俞定满意地点点头，笑得坦荡又自然。

程白看在眼里，没戳破俞定的那点心思，望着衣着单薄的陈乐，说：&ldo;你还是早点回教室吧，晚上不安全。

&rdo;

&ldo;好，谢谢。

&rdo;

陈乐裹紧外套朝楼梯口走，看样子也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刚迈出两步，就听见程白在身后喊住她，陈乐回过头，冷风呼啸的天台顶层，程白的声音不大，但隔着层口罩也很清晰，带着几分出于同学情谊的关怀，自嘲道：&ldo;一次考试不能决定什么，我考了这么多次倒数也没怎样，不用放在心上的。

&rdo;

或许是晚上天气太凉，陈乐被吹得不是很清醒，不大的一张脸上五官显得有些呆愣，就这么盯着程白，机械地点了点头，从嘴里吐出两个字：&ldo;谢谢。

&rdo;

看着陈乐的背影逐渐消失，程白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作很细微，但没有逃过俞定的眼睛。

从程白叫住陈乐时，俞定就一直盯着他，眼神玩味，别有意味，见人不在了这才慢慢走近他，笑得痞里痞气：&ldo;哎，程白，挺知道关心人的嘛。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