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谦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刚刚呼吸得有点快，感觉脑袋缺氧，整个人不是很舒服，他这个病真的是……折磨人，生不如死。

“对不起。”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莫子耀很心疼地看着他，向谦总在在这方面觉得愧疚他，他并不需要这样的愧疚，“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还没吃药，你顺便把我的药拿过来吧。”

莫子耀穿上衣服过去给他倒水拿药，向谦每天都吃的药都放在他的专属药箱里，一格一格地放着，标着日期，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前两天的药他没吃。

“前两天为什么不吃药？”

“不想吃。”

向谦接过莫子耀拿来的温水跟药，药先放进口中吞下去再喝一大口温水，他有时候就是不想吃药，反正药也不能根治他的病，少吃一两天应该也死不了。

“不要任性，这是调节你身体的药。”

向谦的病有时候一点小伤口也会引发大出血或者严重发炎，这些药都是用来调节慢慢增加他体内一些凝血因子，改变他的体质，这样他不至于一点小伤口都会引发严重的问题。

“又好不了。”

向谦咕哝一句，对上莫子耀严肃的表情，他只好撒娇道：“好啦好啦，我会每天按时吃，你今晚还要工作吗？”

“不用，你累了吗？”

“有点累，我想睡觉了。”

“我陪你睡。”

两人都躺到床上，过了一会，向谦似乎睡着了，莫子耀才拿起手机，习惯性点进跟赵海扬聊天的界面，他前两天见赵海扬久久不给他回信息，他之前发了一个问号，他都没回，以往他每天都会给他发一两条信息，这段时间一条信息都没发过。

他感觉到赵海扬生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昨天凌晨才刚从国外回来，到向谦这边睡一觉倒时差，一直没时间过去赵海扬那边，以前他更长时间没去找过赵海扬，赵海扬也没生过气，应该不是因为他没找他而生气，那是因为什么？

他将跟赵海扬聊天的信息再仔细看一遍，好像是从赵海扬找他聊买车的事情后，赵海扬就没给他发信息了，他知道他已经买到车，他要的车子并不贵，车子比配置还便宜。

他犹豫一会还是给赵海扬发了一条信息。

莫子耀：睡了吗？

等了半个小时，赵海扬没有回复。

“子耀？”

“嗯？”

“你在给谁发信息？”

向谦转过身，问了一句。

“没谁，都是工作上面的信息，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去隔壁房间处理工作，你继续睡吧。”

莫子耀还是起身，走到隔壁的书房。

黑暗中向谦看着莫子耀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