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黑磨桑落只需要摆出一副悲悯世人的模样，婉拒众人的报酬和供奉，再以巧妙的说辞宣扬黑磨神社，她必定能收获一批感恩戴德的信徒。

&ldo;你需要展现&lso;神迹&rso;。

更准确的说，是展现能让他们从中受益的神迹。

比如很受欢迎的稻荷神是赐予丰收，惠比寿神令商户财运通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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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黑磨神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祝福，那&lso;平安&rso;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人嫌平安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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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掏出纸笔，打算认真听课做笔记的黑磨桑落听到这里，震惊得笔都掉了。

&ldo;啊这、这不是……在演戏骗人吗?&rdo;

五条悟被乖孩子的发言给逗笑了。

忍不住伸手揉乱了黑磨桑落的发顶，他笑眯眯地继续披露大人的丑恶一面，有心让深山里的巫女接触更为真实的世界。

&ldo;可是这才是最方便快捷且有效的办法，不是吗?就算是已经成了名的神社，之所以要定期派实习巫女和法师出门历练，也是要通过&lso;神迹&rso;来固化信徒的信仰。

&rdo;

&ldo;其实也不光单单是神社这样操作啦。

像是刚刚继承家业的家主，上任的时候也需要给予属下客观的利益，不然人家凭什么要拥护你、向你宣誓忠诚?&rdo;

三两句揭穿光鲜表象下赤（）裸（）裸的交易，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湛蓝一片的眼眸中清醒如雪亮刀光。

&ldo;真遗憾，桑落老师。

人类自诩的信仰，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rdo;

&ldo;所以我才说你之前的努力都只是白费功夫啦。

虚无缥缈的好处都是谎言，人类和神明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lso;黑磨大人&rso;不再回应愿望后，不也开始被遗忘了吗?&rdo;

说到这里，五条悟倒的确起了些好奇心，转而略带期待地看向还在震惊中的土包子神明。

&ldo;……即便如此，桑落老师你也还是希望能得到他们吗?&rdo;

黑磨桑落没有思考很久。

&ldo;是的，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希望能得到他们。

&rdo;

不自觉地调整成更为端正的坐姿，在五条悟审视般的目光下，她挺直了脊背，认真地一字字同他宣告。

&ldo;如果人类和神明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那么，我愿意庇护人类……我想让黑磨神社拥有很多很多信徒。

这就是我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