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禹笑笑，拍拍身旁的位置：&ldo;过来，坐。

&rdo;

这回涂苒倒是挺顺从，走去沙发旁坐下，就是稍微离他远着点，也不说话，这么远了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道。

陆程禹懒散地坐在那儿，一只胳膊肘撑着沙发靠背，手支着脑袋，大拇指缓缓磨着太阳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涂苒被他看得不自在，侧过脸使劲盯回去，渐渐她脸上又开始发热。

陆程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开口：&ldo;你瞧你什么都不知道。

&rdo;

涂苒问：&ldo;你就什么都知道？&rdo;

陆程禹略一挑眉：&ldo;那是，我知道的事儿比你多。

&rdo;

涂苒问：&ldo;比如说？&rdo;

陆程禹想了想：&ldo;有个人，性子硬脾气倔，心里有想法就是不说，和她说会儿话，我得费尽心思，一边不能让她生气闹别扭，一边要松懈她时刻警惕的小神经，一边还要适时活跃气氛，末了还得考虑她说得话哪句假哪句真。

她想问什么也死憋着不问，没事儿就喜欢和我杠着……我说，你那么憋着你不难受么？&rdo;

涂苒笑：&ldo;谁会没事把自己憋着难受呀，你会这样么？&rdo;

陆程禹说：&ldo;我会问。

&rdo;

涂苒侧头看着他：&ldo;问吧？&rdo;

他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耳垂：&ldo;你为什么老喜欢在耳朵这儿划圈？&rdo;

涂苒想了想：&ldo;有么？我没觉得？&rdo;

他继续道：&ldo;你为什么老对我绷着个脸，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怎样？&rdo;

涂苒立刻答：&ldo;我没觉得，我自己都没注意。

&rdo;

陆程禹笑：&ldo;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rdo;说完，他不紧不慢的坐过来，坐到她身边，两人离得很近，他将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一时间酒气更重了，他凑近她，像是要仔细找她的茬：&ldo;你说说看，你的嘴唇为什么总是红的？&rdo;

有谁的嘴会是绿的呢？涂苒不由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后脑勺被人用手轻轻托住，他吻上来。

他就像吸葡萄的汁液那样吸着她的嘴唇，力道有点儿重，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啮她，磨得两人都气喘吁吁。

然后她现学现用的还回去，多使了点力气，以至于他&ldo;嘶&rdo;了一声，才稍稍将她推开些。

陆程禹抬手擦了擦嘴，眉眼微醺带笑地看着她，神色轻佻。

涂苒也擦了几下嘴，冷不防听他又问：&ldo;你为什么总是坐别人的车，是因为那些车都比我的好么？&rdo;

涂苒笑：&ldo;是呀。

怎么你介意？&rdo;

陆程禹看着她不答话。

涂苒说：&ldo;你是介意我坐别人的车，还是介意他们的车比你的好呢？&rdo;

他仍是不答，拧开矿泉水瓶灌了几口水。

涂苒抬手戳戳他的脑袋：&ldo;你看，我问了，你又不说。

五十步笑百步。

&rdo;

陆程禹仍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捏来捏去。

涂苒痛的直咬牙：&ldo;你大概是想把我捏废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