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一起死吧。

&rdo;那人终于失了耐心，&ldo;兄弟们，上!&rdo;

几个彪形大汉举着剑冲来，东华躲也不躲。

凡夫俗子，能耐我何。

&ldo;小心!&rdo;谁想，凤九已从斜刺里冲了出来。

东华愣了愣，这才想起，在凤九眼里，自己不是那个掌六界生死的帝君，而是一个普通的小书生。

一般般小厉害的小书生。

忽然，一缕金光汇入东华体内，他颤了颤。

东华帝君，入境，附身。

为什么我一进来就要看到这样的景象。

看到凤九在几人的围攻下已是支撑不住，他的心揪成一团。

他的小白，身子何时虚弱到这等地步，连普通的除妖师也不敌?

不，不是的。

她是不忍心伤人。

凤九眼看自己快要支持不住，咬了咬牙，只得下了狠心，举剑向一人的要害刺去，奋力一击，剑尖刺入血肉，深可见骨，却不是那人的血肉。

凤九的大脑一片空白。

&ldo;苏见信!‐‐‐&rdo;剑落地，清脆有声。

她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挡了那一剑的书生。

那是穿心一剑，血涌如注。

她哆哆嗦嗦地用手捂住那个血洞，泣不成声，&ldo;你干什么!你为什么啊!你说了你要娶我的，你说了……&rdo;

东华咧了咧嘴，轻轻揉了揉凤九的头：&ldo;小白，我没想到，最后一刻，听见的是你喊别人的名字。

&rdo;

书生的记忆他已经知晓，他也知道境中的自己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但他还是，有些，吃醋。

死亡的感觉，他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这种疼，这种寒冷。

为了让凤九能一剑杀了自己，他卸下了周身流动护体的七七四十九道真气，剑刺入的一刻，他只是肉体凡身。

东华紫府少阳君，怎么会死的这么狼狈。

他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凤九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

小白，我没想到，最后一刻，听见的是你喊别人的名字。

他不是苏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