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次和白娘子谈话，是你在沏茶？我不大分得清楚你和灵柩。

&rdo;

&ldo;我俩本就一模一样。

&rdo;素问笑了笑，语气轻快了些：&ldo;记得姑娘说，人心十分，一个人怎么样，就看良心和贪心各占几分。

姑娘认为，世人普遍四六，此起彼伏，时而良心四分，时而贪心四分，最终清算时，大约也就是五五。

有些人过分执拗些，也越不过三七去。

&rdo;

&ldo;我确实说过。

&rdo;只是此时并不十分确定了。

挽月扶着素问的腰，微微有些分心。

素问的腰，不像一般女儿家柔软，隔着衣物能清晰地摸到块块坚韧的腰间肌，令人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矫捷的豹。

&ldo;姑娘，有十成的恶。

我见过。

&rdo;素问缓缓说完，正好到了院外。

&ldo;或许吧…我如今也不确定了。

&rdo;

……

是夜，挽月辗转难眠。

也许是因为白娘子的茶；又也许是因为素问说起十成之恶时，语调中掩不住的切肤之痛。

但绝对没有一星半点，是为了沈辰，或者说为了高书远不爱她这件事。

睡不着，便想起白娘子。

那一回，白娘子似笑非笑，淡淡说道：&ldo;我叫白贞。

&rdo;

挽月默了一默，更加淡然：&ldo;白娘子的名儿，和传说中的那位白娘子，倒是只差了一个素字。

&rdo;

&ldo;你说的是端午那回讲的，一怒水漫金山的那条大笨蛇？哈！

&rdo;白娘子睥睨着她：&ldo;你说的这些故事，许多都狗屁不通。

&rdo;

挽月噎了一噎，她给她讲的，可都是名作，名作啊。

&ldo;其一，报恩便是迷了许仙的心智，令他爱得如痴如醉，自个儿抽身成仙去？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其二，水漫金山淹死多少百姓？淹没多少良田？那些失了亲，失了财的，不啖她肉都算得是菩萨心肠了，她被压在那塔下，还能去替她求情？还能推了那塔？这又是什么道理？还有那个老和尚法海更是……&rdo;

&ldo;行了行了。

&rdo;挽月赶紧摆着手打断了她，&ldo;求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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