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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生决定留下来,成为将军的亲随。
他想反正回到牧场没了张老头和麻姑,他一个人也撑不住。
在见识了将军整军治人的铁血手腕后,他觉得自己就像颗小白菜。
他自诩是条汉子,逼到绝境拿刀砍人也是有那个胆的。
可那次亲眼见到副将迟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摁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将军端坐着手里转着茶盅,不温不火的说了“关帝庙”
三个字,那迟英瞪眼惊怔,不知为何竟然放弃了挣扎。
南风把他嘴里的破布拿掉,他也没喊没叫,老老实实在罪状上画了押,然后端起毒酒对着将军一饮而尽。
将军微笑着以茶代酒相送。
迟英的死状不太好,七窍流血,肢体扭曲,十个指头抓地都抓秃噜了皮。
那酒好毒!
田生做了几晚上的噩梦。
后来才知道迟英其实死有余辜。
关帝庙后面挖出几具罪奴的尸首,最小的只有十二岁,她们全是被迟英凌虐致死的。
之前,不是没人知晓,只是迟英的军职太高,实在惹不起。
况且罪奴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作是人,连牲口都不如。
牲口尚需要他们喂养,病了也给医治,罪奴却不用。
林子这么大,什么鸟都有,何况是千疮百孔毒瘤遍布的安朔军。
将军初来乍到,需要做的事多着呢,他没空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他的治军方略很简单,服就服,不服就去死。
然腥风血雨也无损将军天生儒雅的气质,他待人接物仪表谈吐依旧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即便没有像孙靖梧那般一手端着烈酒一手握着羊腿,和属下众将士海吃海喝,义薄云天的豪情,他在安朔军中的威望也与日俱增。
北境人人皆知新任安朔将军是位玉面罗刹,从辕门下过,看到上面一溜挂着的人头,都会觉得后颈凉飕飕,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将军不近人情,也不近酒色。
这个田生颇有感触。
将军的小妾阿容从都城洛阳千里迢迢赶来北境服侍他,是个男人都会欣然接受吧?他却让她回去!
这阿容长得十分清秀标致,自诩为北境第一美人的柳媚儿跟她一比简直是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