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ldo;周璘肯不顾一切地跟我。

但前路难走，我得先确保

自己能带着她越走越好，才能拉紧她的手。

&rdo;

周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任你花言巧语，我自巍然不动。

这么谈完一番，成九叹反而松了口气。

周璘母亲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是要好了许多。

也找到了关键的反对点。

也不能怪她不信自己。

事过境迁，现在再怎么说，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一无所有、贫富相依什么的。

……倒是跟他心里隐隐成形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他进了自己屋。

卧室里还有周璘的香味儿。

枕买上卧着几根弯弯绕绕的长发。

他把头发捏在指间玩了会儿。

脑子里放电影似的，从跟周璘的最初见面，想到两人在一块儿，又分开。

这么过了一遍，心底里的几分犹豫全消散了。

兜兜转转之后，总是有什么，要比别的东西都更重要。

他跟老成先生又通了个电话。

老成先生也没再说别的，只问：&ldo;决定了？&rdo;

&ldo;嗯&rdo;，成九叹说：&ldo;对不起了，爸。

&rdo;

&ldo;哪儿有对不住我的，&rdo;老成笑起来：&ldo;你自己的事，你决定好了就好，我也不干涉放心吧，只要往后你跟小周璘能好好的，我就开心。

&rdo;

末了，又安慰他：&ldo;最难熬的，咱们已经熬过去了。

就算现在从零开始，也只是把走过的路重走一遍而已。

挂了电话，成九叹按着太阳穴，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给手里的长发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周璘。

周璘大概在忙，好半天才回了一句：&ldo;朕是不是该用霸王防脱了？&rdo;

他笑了笑，埋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