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这些家伙都疯了吗?&rdo;当阿弗纳被带进他的办公室时，他这样说。

&ldo;你们以为自己是英雄，没有你们我们就打不赢吗?我应该把你们所有人都送上军事法庭!&rdo;尽管伊弗里姆嘴上这样说，阿弗纳还是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得出来，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影响。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ldo;我希望你们今天就离开以色列。

&rdo;伊弗里姆继续说。

&ldo;回欧洲去，做完你们该做的事情。

如果我们需要你们回来，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除非有命令，我希望你们谁都不要再在以色列出现。

我说清楚了吗?&rdo;

虽然阿弗纳觉得伊弗里姆完全有权利用这种语调跟他说话，但他声音中的某些东西还是让他觉得受了委屈。

他们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国家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就像其他成千上万的以色列人和犹太人一样。

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违反军事程序。

违反程序也是事实。

但是见鬼!自己每次为了以色列连命都不顾时，每次尽职尽责做点事情时，总是会有一些加里西亚人让他有一种受挫之感，发脾气骂他，或者罚他的款，就像他到达特拉维夫的当晚那个地方法官那样。

还有完没完?

有一件事阿弗纳不能做，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有这种感觉，他就保持缄默。

&ldo;我告诉你，&rdo;他对伊弗里姆说。

&ldo;我不是在给你们这些家伙干活。

记得吗?别命令我做什么!&rdo;

他的爆发使伊弗里姆笑了起来。

&ldo;噢，在我还没有向你扔东西之前，&rdo;他说。

&ldo;从这里滚出去。

滚……哦，等一等。

你提醒我了，我想让你把这个签了。

&rdo;

阿弗纳拿起那张长长的打印得密密麻麻的纸。

&ldo;这是什么?&rdo;他问道。

&ldo;读一下。

&rdo;伊弗里姆说。

&ldo;你会认字，是不是?&rdo;

阿弗纳看着那张纸，一时还不想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从伊弗里姆桌上拿起一支笔，签了。

也许又是一份牙科保健计划之类的东西。

在特拉维夫，阿弗纳在去机场之前去看了一下他的父母，首先是他的母亲，然后是父亲。

两次感觉都非常不好。

跟往常一样，他的母亲敷衍了一两句关心的话‐‐感谢上帝，你还好好的‐‐之后，话题立即转向了以色列和这个世界的背信弃义，竟然允许战争发生。

阿弗纳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命运跟以色列的命运比起来，母亲对后者的担忧要多得多。

自己在战争中遭受的痛苦和这个国家遭受的苦难比起来，后者对她的影响也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