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铃霖今天不想倾诉，她想与他讨论。

&ldo;你真的不用每天都来看我，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rdo;她又补充，&ldo;你知道，如果你开心，我也会更容易开心些。

&rdo;

穆棱转过脸来看她：&ldo;你觉得我不开心吗?&rdo;

她看着他的脸：&ldo;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疲倦。

&rdo;

忧郁症病人有强大的感染能力，她见过许多意志不够强大的陪伴者被拖入情绪的深渊，甚至变得和病者一样阴郁痛苦。

他已经付出了太多时间与精力，关怀与爱意，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有任何不好的转变。

穆棱没有否认，但他笑了笑：&ldo;你知道，我关心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一种负担。

&rdo;

&ldo;因为我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rdo;

&ldo;也许。

&rdo;这问题有些直接，但穆棱没有回避，&ldo;我只是想照顾你，所以我做了。

&rdo;

他相信她懂。

无论爱与不爱，她都是最懂得与了解他的人。

他将自己全部的时间与精力，一半留给了热爱的工作，一半用来陪伴曾经热爱的她，虽然确实有身体上的疲累，但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负担。

直到上两周她突然自杀，那种担忧、焦灼、还有自我怀疑的负面情绪突然迸发，让他几乎无法解脱。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自杀，那一瞬间，鲜红的颜色再次充满了他的整个感官，让他又一次疼痛到无法呼吸。

当初他们分手的时候，他只是情绪低沉失落了一段时间，但当他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时候，那种强烈却无法承受!

&ldo;你曾经见过别的人自杀，对吗?&rdo;卓铃霖声音轻柔，轻得像雪地里飘落的雪花，仿佛这个时候，她才是那个试图打开他的内心，想要来安抚他的人，&ldo;她是谁?&rdo;

穆棱微微苦笑，他也不需要掩饰什么：&ldo;我表妹。

&rdo;

&ldo;她爱你?&rdo;

要知道在香港，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

&ldo;她爱我的朋友。

&rdo;多年过去，他依然无法完全释怀，&ldo;但他很冷，对她完全不在意。

&rdo;

而从那之后，他对所有的女孩子就更冷，从脸上冷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