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境中那个梦境，与如今现实，究竟哪一个才是正确的？

宁雪蘅有些迷惑了。

&ldo;并不是论哪一种可能是正确的，而是论你如今身处哪一种可能。

你认为这一种可能是对的，那这一种可能就是正确的。

&rdo;河清媛解释道。

宁雪蘅陷入了沉默之中。

&ldo;虞瑾在另一种可能中，早就被他那个狠心的姐姐给追杀至死。

可如今，他被你所救，送往下界去，闯就另一种可能。

&rdo;

&ldo;沈蘅在另一种可能中，同样作恶多端。

可害人终害己。

她被后来逆风翻盘的风菡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落得个魂魄无依的下场。

&rdo;

&ldo;而你在另一种可能中，一生孤苦无依，最后惨死他乡。

可如今，你还活得好好的，修为至臻，有机会接触到更高一层的境界去。

&rdo;

&ldo;倒是沈景煜，两种可能中，他都算是个赢家吧。

他成了沈家少主，后来又是沈家家主，修为乘风而上，直至飞升。

&rdo;

河清媛说着另一种可能之下，许多人的可能。

&ldo;那风莲初呢？&rdo;宁雪蘅抬眸，看了看河清媛，平静问道。

&ldo;两种可能里，他总会飞升的。

&rdo;

宁雪蘅注意到河清媛话语中的关键点，无论如何，风莲初总会飞升的。

另一种可能里，她从沈蘅临死前脱口而出的话中，已经得知了风莲初最终飞升而去。

而如今，风莲初道消身陨，没用那转世重修之法，转世之后，却依旧是风莲初？

寻常修士，没法得到兵解重修之法，转世之后，便是另一个全新的人。

可宁雪蘅听河清媛话语中的意思，似乎风莲初有些不同。

转世之后，他依旧是他。

宁雪蘅怔愣片刻，才望着河清媛，道:&ldo;最初在凝雪境中，袭击我的那个神秘人，是你。

&rdo;

她在凝雪境中寻找了当时神秘人袭击她的留影，又加以分析，才推测出这个结论的。

河清媛神秘，据她自称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

她不能杀人，怕沾染上了因果。

而在宁雪蘅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河清媛时常蹦出的话语字词之间，宁雪蘅觉得与她在那个梦境中最后的天外之音，有些相似。

河清媛挑眉，笑了笑，却没搭话。

&ldo;你无意杀我，却没有理由杀我。

所以你才会在一击之后，悄然离去。

&rdo;宁雪蘅仔细分析着。

她看向河清媛，开口询问道:&ldo;你袭击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做那个梦，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