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明显是愣了愣，默了不知道多久，才压低声音道：“我对你还不够心软吗？你的存在会彻底毁掉宝珠的，你本来就不该存在，你只是宝珠意识的衍生品，你还想取代宝珠吗？”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取代她，从来没有……”

小镜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拳头无声握紧。

“那你赶紧回来！”

秦母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小镜子靠在墙上，低着头久久不说话。

呵，不该存在的衍生品……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存在会是这样的错误，父母都盼着她死的，否定她存在的意义，甚至指责她连人的属性都不符合。

她是意识，一种精神状态。

可是她也会感到受伤，会失落，会孤独，会流泪……

一道身影无声来到了她的身边，小镜子惊了一跳，“顾……顾少爷……”

“有心事？”

“没……没事……”

小镜子眼睛干干的，轻轻摇着头。

他说：“那我们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怎么样？”

小镜子有些蔫蔫地说：“不了，顾少爷，我该回家了，麻烦你帮我跟他们说一下。”

顾连城扣住她的手腕，她看着他，“怎么了？”

“我送你。”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来接我。”

“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

“没有苦衷。”

小镜子努力挤出一抹笑来。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