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尖锐的、令人牙酸的、金属间相互剐蹭的声音。

乔觉得背上开始出汗。

他扔了刀，冲过去，一把抓住巴恩斯的手腕，夺下那把沾血的水果刀。

刀刃和瓷砖相互碰撞，跳跃着在狭小的厨房转了一圈，甩出血痕，又该死的回到他脚边。

&ldo;你他妈的在做什么?!&rdo;乔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白得可怕，&ldo;这玩意儿和你的神经连着!&rdo;

他仔细检查了那块可怜的皮肤，松了口气。

除了贯穿出血并没有大问题。

他第一次感谢这条胳膊不是简单的焊接，而是死死嵌进肩膀里。

&ldo;乔，我不能&iddot;&iddot;&iddot;&iddot;我不能是巴恩斯。

&rdo;他用右手无力抓住乔的肩，绿眼睛里的光快要熄灭了，&ldo;他&iddot;&iddot;&iddot;&iddot;史蒂夫&iddot;&iddot;&iddot;他是英雄，我&iddot;&iddot;&iddot;我只是九头蛇的资产&iddot;&iddot;&iddot;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缩回手，把整个人团起来，乔跪在他面前，却依然只能看见后脑勺。

乔感觉心里被烫了一下。

迅速的漫延出血泡。

他不能把他拉开，只好穿过他的腿窝把人整个抱起来，穿过客厅，放在卧室那张床垫边，抖开毛毯搭在他没受伤的右肩上。

&ldo;那不是你的错，巴基。

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rdo;乔把沾着泥的工作靴踢掉，盘腿坐在床垫上。

这张垫子很舒适，尽管刚买来时他和巴基躺上去都睡不着，他也依然喜欢。

&ldo;史蒂夫首先是你的挚友，值得信任的战友，然后是美国队长。

最后才是英雄。

只有能力强大谈不上英雄，重要的是灵魂。

是不是?我看介绍上说他以前很瘦小。

&rdo;乔试图把话题变得不那么沉重。

&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想起一些在布鲁克林的事，还有咆哮突击队。

&rdo;巴恩斯闷闷的声音传来，&ldo;他&iddot;&iddot;&iddot;&iddot;从来不知道跑。

不管是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还是美国队长。

&rdo;

&ldo;很好啊，那你得记下来，我下午给你买了新笔记本。

&rdo;乔找到放医疗用品的箱子，熟练的给他包裹伤口。

看样子巴基情绪已经稳定了。

&ldo;&iddot;&iddot;&iddot;那些回忆，它一直在折磨我。

&rdo;巴恩斯把头抬起了一点，眼睛湿漉漉的。

&ldo;我没忘，也不能忘，我无法否认那就是我的过去。

但我不会去想，去说。

而你‐‐你的过去是来自布鲁克林的巴恩斯中士。

九头蛇就像系在你手腕上的风筝，你得解开它才能得到整片天空。

&rdo;

乔叹了口气，&ldo;不论其他人怎么恨我，我都原谅了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