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贱了，贺星。

贺星跟着霍意扬上楼，霍意扬熟门熟路的样子让贺星心里又有些不爽，自己是不是永远没有办法······

“到了，”

霍意扬放开贺星，“他状态不太好，你不进去了好嘛？”

他神情有些难得一见的紧张，怕贺星生气，怕贺星不理解，怕贺星又要说分手。

贺星点了点头，他很想反问那霍意扬带他来干什么，但到底没说。

霍意扬推开门进去，贺星立刻听到了里面一道尖利的嗓音在叫喊，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随着门的闭合，声音也消散在耳边。

贺星抱臂靠在墙上，有些自嘲，他好像永远被排除在霍意扬和霍匀的世界之外了，就像现在，明明他甚至能感觉到霍意扬的信息素味道在空中蔓延，却看不见摸不着。

迟了就是迟了。

霍匀陪霍意扬度过的那几年，没有人可以替代。

“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贺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备注上是“死心眼”

。

贺星看了眼关的结结实实的门，又看了一眼手机，满脸莫名的接通了电话。

“哥！

求求你，求求你！”

霍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虚弱又凄厉，贺星没有出声，疑惑霍意扬是不是按错了。

“霍匀······霍匀，你冷静一点！

——霍匀，我要结婚了，今天是来邀请你参加婚礼的。”

贺星瞪大了眼，这是······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传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匀才再次开口，声音不复开始的恍惚，显然是恢复了神智，他问的是“和谁”

。

“你也认识的，贺星。”

“谁？”

霍匀又在失控的边缘。

“霍匀，你听清了。”

霍意扬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迁就他，他直截了当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和贺星结婚了。”

霍匀被他镇住了，喃喃道，“贺星，贺星······”

霍意扬好像叹了口气，他继续道，“我有我的人生，你也有你的，你已经出来了，后半辈子还长着呢，我不可能管你一辈子的，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霍匀好像在哭，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在重复，“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