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行承认自己对万蔷不只是喜欢。

当这个女人与他天天相见，但他还是会想她的时候，他就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上上周六那碗鸡汤两人到几近傍晚才喝上，厮磨了一下午，第二回合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烈的冲撞在万蔷腹间射精，那个妖精揩起浓稠的白精送入嘴里，舔着葱白的食指对他说：

「盛嘉行，我饿了。

」

中午才入腹的早餐在激烈的运动中早已被消化殆尽，被遗忘的西芹与胡萝卜这才终于回到它们该去的归处被丢到鸡汤里。

鸡汤本来就是混着香料蔬果细火慢炖，煮久无碍，他捞起整鸡，将鸡肉去皮剃下肉丝放回汤里，两人喝着热汤就着玉米面包吃了。

晚餐后万蔷就说要走了，盛嘉行想留她，万蔷却说隔日还有接待要准备，再厮混下去怕会误事，盛嘉行只好送她回家。

一样是在那个路口下车，万蔷不让他送，他靠在方向盘上看万蔷的背影想起她侧趴在浴缸边沿发怔还有她浅笑说着那句台词不适合她的样子，而这些画面在之后两周不时闪现。

公事上的万蔷永远冷静圆融专业，性事热情直接还会骂他狗男人，叫他总是连名带姓。

但那天她趴在那里命令着他吻她，以为自己颐指娇纵却不知道她看来其实茫然怜弱的样子，一下就让他心软了。

盛嘉行喜欢万蔷，公事上他们合作愉快，性事水乳交融，跟她在一起的时光轻松自在，于是他愿意在私人生活中添上她的痕迹，在柜里摆入她的拖鞋跟洗沐用品。

两人近一个月内公私时间的密集相处，在时间空间上可累积的观察堪比常人三四个月的交往。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也不是对感情陌生的木头，对自己想要的对象不会犹豫。

万蔷松懈防线时释放的讯号他看懂了也愿意回应，却感觉到她有意无意的回避。

那周末的接待顺利进行，外宾们对前一天富有文化特色但又休息放松的行程赞不绝口，万蔷顺势带到电厂当地的风光特色，铺垫了周一的行程。

她不会打高尔夫，只是在艳阳下耐心的陪同谈笑，闲聊谈起R国几个关键发展项目。

晚餐后司机载盛嘉行回家，万蔷安排自己送外宾们回下榻酒店病向随行助理提醒隔日搭机行程。

周一的访视行程还有资源部门的经理与专案小组陪同，盛嘉行跟万蔷几乎没有独处机会，他躺在酒店大床想发讯息问万蔷要不要来他房间喝酒聊天，却发现自己只有她的公务机号码。

他们在当周周三上午回到本城，晚上亲自去送外宾们搭机回国。

结束后万蔷说接下来还有私事就不搭盛嘉行便车，要司机直接送他回去。

盛嘉行听「私事」两个字十分刺耳，想着机场附近能有什么私事可办，偏偏他们还不是能过问私事安排的关系。

之后的行程忙碌，但中午还能得空一起用餐聊天，周末他要回盛家本家一趟两人没有相约，只是他实在想她了，周五晚上会餐结束，磨着万蔷在送她回家前两人在车上来了一回。

而万蔷的回避大概就是从那周末开始的。

说不上万蔷躲他，毕竟公事在前，两人的行程绑在一起她又能躲哪去？谈话间她也还是一贯的神色自若看不出异样，但连续一周午餐盛嘉行堵不到人、晚间行程也被塞满时他就知道万蔷真的在回避他。

本来就算行程相依，老板与秘书也不用每天一起用午餐，以前盛嘉行也不会做这种让下属消化不良的事，只是前几周两人几乎天天一起用午餐，虽然也有交接与行程的原因，但在盛辁那件事捅破窗户纸后，他以为两人多少形成了默契，上班时间不能乱来，一起吃饭聊天也好。

但这周一他处理完公事走出办公室，万蔷已经离开，在帮他订的餐盒上礼貌留了字条说秘书室聚餐，大约一点十五回到工位。

整周除了安排好的会餐，其余万蔷都是在纸条上留着这样看起来理由充分，但其实都不是非去不可的约。

午休时间到一点半，万蔷总是准时一点十五回到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