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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柏的葬礼安排在了三天后，将骨灰送进公墓，处理完其他繁琐的礼节已经是傍晚，一行人一同会了肖家。

那天摔下楼时肖子衿胳膊脱了臼，再加上在火里又受了些伤，这些天她也不曾合过眼，整个人累得不轻。

回到家里就晕了过去，肖家私人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喂了药，挂上水才将她安置回了自己的房间。

肖子衿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叮！

刚下床就听到了信息通知铃声。

点开来看是芮娜发来的。

“子衿姐，左清泽今天就要离开了，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呵呵，左清泽要离开我却是最后知道的，他这是不愿意再见我吧？

看完信息，肖子衿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径自回复：“他要走？去哪里？”

芮娜：“金羽只告诉我左清泽八点的飞机，没说去哪，他……他的信息被全面封锁了，查不到目的地，你……要不要去机场送送他？”

呵呵，左清泽，你要离开我却是最后知道的，还把信息全面封锁，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肖子衿自嘲地冷笑一下，瞥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七点四十分。

莫说话是去机场，现在哪怕只是简单洗漱一下时间也不够吧。

她眸底神伤了几分，回复两个字：“不去。”

既然他不想见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也许，有些事情开始了就真的回不去了吧？

嗡嗡

信息刚回复完又来了电话，是金羽打来的。

肖子衿调整好情绪才划开来接听键：“有事吗？”

金羽停顿了一下才淡淡开口：“肖子衿，九哥走了，你当真就这样把九哥当做废弃选项忘记了吗？”

废弃选项？原来这就是他离开的理由么？

肖子衿面容上的自嘲更明显了，语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既然他选择离开，我又何必做无用功强留？腿长在他身上，我无权干涉。”

“你……”

一听这话，一股活气汹汹涌上金羽天灵盖，他无语地顿了顿。

良久之后平稳了情绪才又继续开口：“肖子衿，五年前九哥为了给你过生日出车祸断过胳膊，五年后的今天他为你不顾身命冲进火海伤过腿，他欠你的真的已经还清了。”

“我心底里真的很不希望你跟九哥在一起，可是没办法他偏偏只对你那么执着，每次你一出现九哥就会疯魔，每次你的出现除了刺痛他，就只能让他迷失了自我。”

“肖子衿，但凡你对九哥还有一丝真心，就请你不要再伤他弃他让他痛苦。

还有，九哥去了国分公司，公司规定的期限是三年，去不去找他你看着办吧！”

啪！

不等肖子衿回应金羽已经决绝地挂掉电话。

去不去还重要吗？他……还想见我吗？破镜终究不可能重圆，坏了的糖葫芦怎么可能再吃呢？

肖子衿再度自嘲，冷笑过后滑下去坐到了地板上，眸光冰冷且失神。

这一刻她的世界是缄默的寒冷的，她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