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能进来，柳如烟二人自然变成了守夜的不二人选。

好在皇帝经过治疗之后并没有出现其他什么症状，柳如烟这一晚虽是趴着，倒也睡得比较安稳。

翌日一早，柳如烟便醒了过来。

她起身看了一眼皇帝的状况，这才发现楚风卿一直在旁边盯着自己。

“你做什么？”

当医生的时间长了，柳如烟的习惯便是一切以病人为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楚风卿还坐在自己旁边。

“你救了皇兄，我欠你一份恩情。”

楚风卿别过脸，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柳如烟说出这样的话。

柳如烟听到他的话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救死扶伤，是当大夫的职责。”

“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当初为什么不救回我母妃？”

如果当初柳如烟出手的话，母妃或许也不会死了。

柳如烟站在原地，看着楚风卿带着质疑的神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王爷，您觉得我这身医术是从哪来的？”

早在柳如烟救了赵雨桐时，她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好在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楚风卿问住。

“当初惠妃娘娘的死，是我这一生的遗憾，”

柳如烟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惋惜之色，“这些年我虽在王府，但是会让小厮偷偷从外面替我带几本医书回来。”

楚风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王爷心里定是恨我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妾身愿意用我这条命，去换惠妃娘娘的命。”

柳如烟一边说一边挤出几滴泪水。

原本她只是在演戏，但是没曾想，这泪水像是关不住阀门一样，直直地就开始往下流。

一种心酸的感觉在柳如烟心里蔓延，她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很快她便发现了，或许这是原主在这副身体里留下的感情。

索性，柳如烟便任由这种情绪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