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没什么。

&rdo;陶德杭特先生说。

03

陶德杭特先生若没有精心调查过，就绝对不会打算下手杀害费舍曼（还是叫这个人的真名吧）。

陶德杭特先生的习惯就是如此，在他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他必然要先征求一大堆人的意见，看看自己的行动是否得当。

当然，谋杀也不例外。

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忖诸行动了，那他至少得找到一个符合自己所有要求的牺牲者才可以。

每个人，都必须克服偏见和冲动所带来的影响，就冲这一点来说，他感觉自己必须小心再小心，一定要反复确认才可以。

这确认的第一步，便是去拜访位于锻匠街的欧吉维亚的公寓，当他跟威尔逊淡过话之后的第二天，他便采取了行动。

陶德杭特先生发现欧吉维亚正穿着衬衫奋笔疾书。

欧吉维亚夫人是位矮小、面容憔悴的女人，她嗤笑了一下，随即消失了。

陶德杭特先生礼貌地询问欧吉维亚现在过得好不好。

&ldo;糟透了。

&rdo;欧吉维亚阴沉地说。

他是个身材高大的肥胖男人，几乎所有矮小、憔悴女人的丈夫都是这样。

他厚重的脸庞上挂着比往常更加严肃的表情。

&ldo;听到这些我很难过。

&rdo;陶德杭特先生拉过一把椅子。

&ldo;这件事把我搞得乱糟糟的，&rdo;欧吉维亚说道，&ldo;当然，你肯定听说了，我从《伦敦评论》那儿离职了。

&rdo;

&ldo;是的，费瑞斯跟我说了。

&rdo;

&ldo;这事之后，我就一直消化不良。

&rdo;

&ldo;忧虑也总会导致我消化不良。

&rdo;陶德杭特先生附和道，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安慰他的朋友，更像是在可怜自己。

&ldo;从这件事之后，我连肉都吃不下去。

&rdo;

&ldo;我也好久没吃肉了，&rdo;陶德杭特先生若有所思地说，&ldo;事实上我的医生说‐‐&rdo;

&ldo;我连茶都‐‐&rdo;

&ldo;我也只能喝一小杯‐‐&rdo;

&ldo;这真是太令人沮丧了，&rdo;欧吉维亚沉重地说道，&ldo;在那儿待了那么多年，出来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啥。

&rdo;

&ldo;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还能怎么办?我肯定找不到工作了。

&rdo;

&ldo;哦，&rdo;陶德杭特先生不太自在地说，&ldo;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