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非一动不动，他也实在是痛得动弹不了了，只能慢慢吸进一口气，道：“莫语为什么不是你动手，你难道不想为你的莫问师弟报仇吗？”

谁知听到他的话，半天没开口的莫语第一句话是“他是在问你吗？”

那语调，声音简直与以前的莫问一模一样。

莫语自问自答道：“他让我为你报仇，师弟，你什么时候死了，你不是在这呢吗，他肯定是在诅咒你死！”

“莫问”

的声音：“莫语你能打过他吗？为什么不去找师兄帮忙？”

莫语的声音：“大师兄说他没有杀你，不肯帮我，只有这个小兄弟肯帮我，你放心，我不能让你白死，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听着眼前自问自答的莫语，慕容非非觉得耳熟，顿时明白了那几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原来是莫语精神分裂出了第二人格，两个人在他旁边商量着如何杀了自己，他不禁脖颈发凉，感觉一阵后怕。

一个灵力低微，一个刚修习没两天，若是死在这两人手里，慕容非非真是脸都丢没了，心中哀嚎道：“系统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被打死了，你忍心吗，就问你忍心吗，我堂堂新魔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法力超群的男主，被人欺负的好惨啊！”

【触发虐男主剧情，奖励100万积分，请宿主注意查收】我去，忘了这是个虐文了，可虐的为啥是他，千阙歌呢？【系统检测到，千阙歌正在与离殇调情，鉴于剧情未能虐到女主，扣50万积分】“凭什么？你讲讲理好不好，还有你这个破积分，能不能给的合理点，一会儿几千，一会儿几百万，你当我小孩，哄我玩呢！”

ai声音不满道：【事真多，这不是看你快死了，糟糕，说漏嘴了，快溜】……慕容非非有点体会到人死了钱还在的感受，难受啊！

这时，莫语唤出自己的佩剑和莫问的佩剑，大喝：“合！”

高速旋转的剑盘径直飞向慕容非非。

另一边的忍冬手指覆在紫色琉璃上，嘴中快速念着什么，一道淡紫色的光从琉璃中射出，慕容非非挣扎着抬起手努力凝聚魔气，但那东西似在与他开玩笑，像老旧的打火机，突然窜出一点火苗噗得一下就没了。

他手一摊放弃了望向逼近的剑盘，余光中瞥见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来，但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啊！”

剑光划破慕容非非的身体，一道两道，鲜血很快晕满慕容非非的整个衣襟，剑盘似猫捉老鼠般，并不急于弄死慕容非非而是想慢慢折磨死他。

忍冬的额头渗出汗渍，质问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赶快杀死他？”

莫语桀桀怪笑了半天，才缓口气道：“莫问说他好难受啊，他说要让他尝尝临死前痛苦的感觉，让他感受下血液不断流失，身体慢慢变冷的滋味。”

慕容非非完全不在意莫语的话，和一个精神病争长短那才是真有病，他扭过头去瞧见刚刚摔倒的身影在地上一扭一扭地往这个方向爬，他很想对那人喊：“这里有疯子，快跑啊！”

可惜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左蹬一下，右踩一下，一点点费力地往前挪，胳膊和大腿全都被杂草和树枝刮破，那破烂的伤口简直比慕容非非的还要难看。

“何必呢，大师兄？”

慕容非非无声道，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能清醒感受到莫语所说的血液流失，身体变冷的感觉，“池颜熙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别再爬了，没用的，快停下啊~”

他最后甚至希望池颜熙直接晕过去，省得看见自己死掉，眼睁睁看见自己想救的人死在眼前，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想池颜熙也承受一次。

莫语许是终于满意了，长剑砰得断开，分别一左一右刺进慕容非非的身体中，一道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云霄，震得慕容非非抬起一点眼皮想看看是谁。

正当二人彻底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离殇从树影中窜出，一排铃铛打着旋地朝莫语和忍冬袭去，忍冬慌张地施展魂术抵挡，然而千阙歌不吃他那一套，成排的铃铛直接将他整个人带到天上又重重摔下，摔得他一口血喷出来。

莫语那边倒是反应迅速，长剑连续破了离殇几招占据上风，正要一鼓作气给离殇一道重击的时候，身后突然卷起一道黑气龙卷风。

慕容非非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他站在龙卷风中心，手心上的魔气急剧扩张，龙卷风又宽了两寸，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卷入风中，不多时变成了了一堆碎渣。

莫语双脚被龙卷风刮起，他将长剑狠狠插入地里，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大喊：“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

声音一会儿是莫语的，一会儿是莫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