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仿她的做法，眼睛不离目镜。

&ldo;有人会说这个事实可用于支持冰柱建造者居住于土星区域这个说法。

&rdo;

&ldo;可能会吧，但那只是不确定的证据。

尼德兰德不是已经证明了戴维达夫探险队从这里经过是很有可能的吗?&rdo;她说话时显得毫不在意，&ldo;你指责我的全部论据都是不确定的。

&rdo;

&ldo;确定如此。

但有了相当多这种不确定的事实后，你就可以作出有说服力的论证。

&rdo;

&ldo;但不确定的事实再多你都不能证明它。

&rdo;

我抬头向她看去，她正在微笑。

&ldo;而如果你无法证明，&rdo;她说，&ldo;你就不能将它公之于众，否则就构成了侮辱人格、诽谤、谩骂……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巨碑非常着迷，你相信它是我建的倒也令人开心，但不管是我还是冰柱，即使不在两者之间建立联系，本身已有很多麻烦。

如果你执意要建立这种联系，我将设法使你完蛋。

&rdo;

我吃了一惊，清了清喉咙说：&ldo;而如果我找到了证据……&rdo;

&ldo;你找不到证据。

没有证据可找。

接受我的警告，多雅先生。

我不会容忍把我的名字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rdo;

&ldo;但是……&rdo;

&ldo;没有任何证据。

&rdo;她说，不着急，却也不容置疑。

我们静静地对峙了一阵子，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

是否这就是她叫我来的原因，是否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为使她的警告更加有力?这种想法使我恼怒，她的自信使我恼怒，她所做的一切都使我恼怒。

在愤怒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就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ldo;既然你这么肯定，可能你会愿意，嗯，帮助我结束调查?&rdo;

她望着我发愣。

&ldo;路站高等教育学院打算赞助再次去冥王星探险，以调查我和其他人提出的这些问题。

&rdo;

这都是我编出来的，所以说起来很带劲，&ldo;既然你如此肯定我永远找不到你的证据，那你有没有兴趣为这次探险提供经费，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也算是对我这次拜访的回报?&rdo;

说到这里，我得意得几乎笑出声来。

她觉察到了，也回以一笑：&ldo;你以为我不会。

&rdo;

&ldo;我希望你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