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手里那几把火枪基本都是先前英、法、德传教士带来献给清朝皇室的。

&ldo;砰&rdo;的一声震耳巨响，几十米外一只狍子应声倒地。

&ldo;厉害。

&rdo;

枪口冒着烟，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儿，玉荣站在一旁，无意识地开口赞道，眼中的佩服毫无一丝做戏成分。

九阿哥听了恭维却是没什么反应，他收起枪，继续林子里走。

他今日的目的不过是练练身手，试试准头，也没管地上死透的狍子。

玉荣跟在后面走着，忽地近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一队绿营兵。

他们见了九阿哥下马行了礼，其中一个领头的禀道：&ldo;今日万岁爷来南苑狩猎来了，所以奴才们在附近巡视。

刚才听到巨响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九爷。

奴才们惊扰九爷了。

&rdo;

&ldo;皇上来了?&rdo;

&ldo;是，半刻前刚到。

&rdo;

九阿哥示意他们没事了，待人散尽之后，他也将□□全扔进袋子里，掉头往回走。

&ldo;今儿就到这吧，爷送你回去。

&rdo;

玉荣一脸不明所以：&ldo;才打了一枪啊。

&rdo;

九阿哥望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他们下马后未走多远，此时已能看到他们各自的两匹马，一黑一白百般聊赖地嗅着丛中野花。

九阿哥回头看了她一眼：&ldo;你如何看我们满人以孤矢盛天下?&rdo;

玉荣呆愣了一下。

九阿哥看到她眼中的迷茫与不解，想起她汉语不好，大抵是没懂，于是又扭回头去，不再讲话。

&ldo;这话放在以前或者是现在，都是不错的。

&rdo;

玉荣灵动的嗓音从他身后飘来，他禁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

他没问她若是&ldo;以后&rdo;则如何，玉荣也没继续说。

九阿哥是身份敏感，不宜讨论下去，而玉荣是无心也无力说起。

两人各自上了马，九阿哥倒是开口讲起了他的故事：&ldo;爷幼时骑射功夫不及其他兄弟，故而不怎么得皇阿玛的赏识与宠爱。

爷十岁那年跟着皇阿玛来南苑狩猎，却是碰上一头黑熊，当时情况凶险，爷就把带在身上玩儿的手铳拿出来把它毙了，只是后来再没用过这玩意儿。

&rdo;

他的嗓音相较少年时的朗润更加沉稳平和，同徐徐清风一并飘过耳畔，竟使人听来心里极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