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明哥哥，你为什么要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啊？我都已经快要看不清你了，你能不能停下来？”

说着说着，楚皎洁更是直接将手伸了出去，摇摇晃晃的在空中闹腾了半天，最终才在何睿明的引导之下勉强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紧紧的捏住那小小的一角，楚皎洁轻声开口道。

“何睿明哥哥，我们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吧？之前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前几天我们一起在咖啡厅里面吃饭的时候，我这几天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每一次喝醉了之后，梦中总是会有一个让我有些看不太清的背影出现，就是不知道那个背影究竟是谁。”

有些苦涩地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所以说即使在楚皎洁的嘴巴里面小声唠叨着的是自己的名字，也并不代表着她真的认清楚了自己眼前的这个身影吗？

这种想法实在是有些过于消极了，所以比起这一种，何睿明似乎更愿意相信那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的答案：她心中那个最喜欢的位置也许并不是留给自己的，可是那个最信任的位置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皎洁？”

试探性的叫了叫自己面前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只是这个称呼刚刚一出口，就连何睿明自己都被震惊到了，虽然已经并不是头一次叫出这个称呼，可是在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候叫出这个称呼，他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难道就是一种变相的想要去证明些什么吗？证明她从头到尾看到的那个身影都是自己？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了？明明口口声声说的是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就好，可是如今这和那些变态的占有欲有什么区别？

下意识的就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何睿明情不自禁的想要摆脱那只纤细的手对他衣角的控制，有些事情，他需要在完全心无旁骛的情况之下思考。

“哥哥？你生气了？”

感受到了自己的手里面的那个东西正在逐渐的脱离自己的身体，楚皎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连忙抓紧了自己手里面的东西，缓缓的嘟起了嘴，极其小声的嘟囔道。

“母亲前几天说我就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向往着自由却不愿意给别人自由的人，我一直都说自己并不愿意成为她手中的那个提线木偶，可是细细想来，在你完全没有任何考虑时间的情况之下就让你假扮我男朋友的我，其实不也是想要将你变成我手中的那个提线木偶吗？明明在一开始我可以那么正大光明的去反驳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到了最后，我竟然连张开嘴巴的勇气都没了，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报应？”

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唇边那浅浅的弧度被她注满了苦涩。

这些天一直都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也让得楚皎洁终于有时间去想清楚有些事情。

她之前之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跟许荟芸理论都是因为她一直都坚信自己做的事情是问心无愧的，正是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切身的体会过某些苦难，所以她并不愿意加注在别人的身上，只是如今的她，却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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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君少“报应？”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楚皎洁的一言一行，何睿明完全没有办法想象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究竟是在看过了多少人间的黑暗才会变得如此，嘴角的弧度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开朗，苦涩的滋味在笑容之中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报应呢？我们两个之前的那笔在你看来也许是在操控我了我人生的交易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只是如果这个身份不是假扮的，而是真实的，该有多好。”

这句话刚一说出来，何睿明就有些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事到如今，你究竟还在奢求些什么呢？就算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假扮的男朋友的身份，至少也能够证明你在她的心目当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无论是哥哥亦或者是亲近的朋友，但她是相信你的，这就已经足够让你满足了不是吗。

只是尽管这种想法在如何的被何睿明用来自我安慰，他笑容里的苦涩还是无情的出卖了他，他不开心，就算是被当做了最信任的人，他也不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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