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齐骂了几句之后终于想起了正事，把卓扬的请假记录改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卓扬说：&ldo;病都好了?好了就好好学习吧，别跟你这俩不着调的学长学知道吗?&rdo;

卓扬像个三孙子似的连连点头，每次从老齐办公室里出来就像被褪了层皮似的，刘勉衡和肖沐那种应该早就习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褪多少层皮都没关系。

&ldo;卓扬，我想了想我对你真的不是那种喜欢，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

我们……分手吧。

&rdo;

&ldo;衍哥，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我们分手吧。

你会找到更好的。

&rdo;

&ldo;不要!衍哥!不要走!衍哥……&rdo;

无论卓扬怎么哭喊，张衍留给他的永远都只是一个背影。

都说梦境是人内心深处恐惧最真实的反应，即使卓扬知道这是个梦，他也忍不住去相信。

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张衍。

之前因为暗恋患得患失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因为就算失去了他也早有心理准备，现在突然得到了就比之前更怕失去，害怕这两天和张衍的温存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梦醒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ldo;怎么了?&rdo;张衍半睡半醒间听到卓扬那边有动静，醒过来发现卓扬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拍了拍卓扬的肩膀，轻声说，&ldo;做噩梦了?&rdo;

卓扬没有说话，翻身凑到张衍面前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听到张衍吸气声之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ldo;衍哥，你不要离开我。

&rdo;

听到卓扬这么说张衍不免一愣，他安抚地抓了抓卓扬的手：&ldo;我不走，我就在这。

&rdo;

&ldo;衍哥，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rdo;卓扬的眼神躲闪了一下，&ldo;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rdo;

张衍再一根筋也能大概猜到卓扬是因为什么做噩梦，心里不免一阵抽痛，他轻轻吻了一下卓扬的鼻尖，说：&ldo;真的，都是真的。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一对儿。

&rdo;

听到这卓扬欣慰地笑笑，低声重复了一遍：&ldo;嗯，我们是一对儿。

&rdo;

&ldo;睡吧，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rdo;张衍替卓扬掖了掖被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