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唐南周的目光定住。

他在宋纱纱的书本里发现一张彩色的准考证，全英文，他迅速辨认出了考试地点，位于港岛的亚洲博览馆，以及考试项目的缩写字母‐‐sat。

&ldo;南……南周？&rdo;

蓦然，宋纱纱的声音响起。

她站在他身后，动作有几分急促，&ldo;啪&rdo;的一下，就盖上了书本，压低了声音问：&ldo;你怎么来了？&rdo;

唐南周指着书本，问：&ldo;这是什么？&rdo;

宋纱纱抿着唇。

她说：&ldo;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出去说。

&rdo;

临近新春，市图里的咖啡厅冷清得很，几乎没有人，宋纱纱和唐南周坐在角落里，此时此刻的两人都有些沉默。

半晌，宋纱纱说：&ldo;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先和你商量。

&rdo;

她停顿了下，才说：&ldo;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去参加，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争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不想因为不确定的事情而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受到影响，所以才想先斩后奏。

&rdo;

唐南周没有说话。

对于他而言，sat三个字母是全然陌生的。

他甚至不知道sat考试是什么。

&ldo;sat是什么考试？&rdo;

宋纱纱抿抿唇：&ldo;相当于美国高考。

&rdo;

唐南周的背瞬间一僵，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ldo;什么意思？&rdo;

宋纱纱说：&ldo;我想出国念书，暑假的时候我和你提过，遇到我父母以前的同事……他给了我许多有关野生动物保护学专业的建议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姑姑也支持我出国念书。

&rdo;

唐南周问她：&ldo;你不和我商量？&rdo;

宋纱纱说：&ldo;你不会同意。

&rdo;

&ldo;是，我不会同意，但你就打算偷偷摸摸地考试？等考上了再让我给你打越洋电话？&rdo;

唐南周的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宋纱纱说：&ldo;南周，我……&rdo;

唐南周打断她的话，问：&ldo;我不同意你也要去，对不对？&rdo;

宋纱纱抿紧唇瓣。

唐南周问：&ldo;是不是？&rdo;

她说：&ldo;是。

&rdo;

他起身。

她拉住他：&ldo;就算我出了国，难道你对我们的感情就没有任何信心吗？异国恋一样可以走到最后。

&rdo;

唐南周说：&ldo;在国内一样可以念野生动物保护专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