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吗？哪里不好了，我说，我觉得很好呀。

比我爸妈的房子都大。

他笑笑，你喜欢就好……

第十六章（1）

看电视的时候，我也把给客户擦鞋的事情当做趣事儿讲给他了。

他说我做的对，换做是他也会那么做的，他小时候也为了赚零用钱给爸爸擦鞋，哎，悦悦我擦鞋子擦得可好了，我帮你擦鞋子吧，还没等我反应，他就真的拿着小凳子坐在门口帮我擦高跟鞋了。

我坐在沙发上，扭头看过去，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是认真的专注的，心甘情愿地给我擦鞋子呢，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他手上活计没停，看着我笑笑，我伸手把鞋子和绒布从他手里拿下来。

&ldo;您不是非得这样。

&rdo;我说。

&ldo;……怎么了？我愿意呀。

&rdo;

&ldo;您留在这儿，跟我在一起，我就高兴。

我可不用您帮我擦鞋子。

&rdo;我说，&ldo;那是我工作上的事儿，可用不着非得从您这里找面子。

&rdo;

他拍拍手，看着我：&ldo;悦悦，跟你在一起，我也高兴……我，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仰安……&rdo;

&ldo;我懂，我懂，&rdo;我连忙说，我怕他为难，我心里也没个办法，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拿起来又放下，欧先生搬到我这里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我不能再去要求别的东西。

&ldo;听我说完，&rdo;欧先生说，&ldo;无论如何，我不能把她送回医院里去。

我们暂且维持现状，等她好一些了……我会让她接受你的。

&rdo;

我抬起头来看欧先生，让她接

受我？那是什么意思呢？我快二十八岁了，您会跟我结婚吗？让我作仰安的小妈吗？她会接受我吗？就算她会，那我会愿意吗？我看了他半天，这话却没有问出口，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答案，那么就此话题的讨论将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手搭在他小臂上，还是点了点头。

&ldo;还有一件事。

&rdo;欧先生说，&ldo;你请徐家的孩子来，我想跟他见一面。

&rdo;

这可是真让我吓了一跳。

欧先生要见冬冬？他想干什么？

我笑了一下，很不自在，手指头打架，眼珠子乱转：&ldo;见他？见他干什么？他有什么好见的？&rdo;

&ldo;你别紧张。

&rdo;欧先生微微一笑，&ldo;我跟他肯定是有事请说，不见得跟你相关……不是还有他爸爸的事情吗？我不在乎，但也不想让人误会，你叫他来，我们喝一点酒，把话说明白。

&rdo;

&ldo;我不……&rdo;我心里想着冬冬那个愣头青，那个不好摆弄的家伙，欧先生跟不熟悉的人又那么傲慢凌人，两个家伙凑在一起，想想都让人头大，我才不想把他们往一块儿凑呢。

欧先生没说话，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我，那眼神和似有似无的笑容都是高深莫测的，好像在说，悦悦呀，你心里坦荡没有鬼的话，为什么不肯让我跟那个孩子见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