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

&rdo;我说。

&ldo;至少目前没有。

如果真有那种力量，肯定是从我母亲那一脉血缘继承而来。

我没有见过她，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甚至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知道。

我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无法接受现实，终日藉酒浇愁，最后醉死梦中。

而他还是一个早已习惯夜城里各种光怪陆离之事的人。

&rdo;

&ldo;你父亲是做什么的?&rdo;乔安娜问。

&ldo;他为当权者做事，就是那些不管夜城居民喜不喜欢都要看顾我们的当权者。

父亲死后，我翻阅他的遗物，试图找出一点能帮我了解这一切的蛛丝马迹。

那一年我十岁，仍是相信凡事都有圆满答案的年纪。

然而我找到的东西通通都是垃圾，没有日记，没有信件，没有他跟母亲的合照，甚至连张结婚照都没有。

一切都被父亲销毁了。

至于他们两人共同的朋友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因为不同的原因通通消失，没有一个出现在父亲的葬礼上。

&rdo;

&ldo;这么多年以来，人们提出许多不同的猜测，包括我母亲的真实身分，她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嫁给我父亲，干嘛要生下我，然后又突然消失?她为什么不肯带我一起走?没有人能对这种种疑问提出合理的解答，唯一能够追查的线索只剩下我的天赋，而天赋这种东西在夜城可是再寻常不过的。

&rdo;

乔安娜突然皱起眉头。

&ldo;在来夜城的火车上，那些蜂巢的愤怒姐妹一听到你自报姓名马上就撤退了。

她们不但不敢得罪你，甚至还希望当你踏入自己国度的时候能够记得她们。

&rdo;

我忍不住笑道：&ldo;那未必有什么特殊意义。

在夜城，没有人敢确定哪只丑小鸭将来会变成天鹅，甚至成为凤凰。

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要处处押宝，若非必要绝不轻易树立敌人。

&rdo;

乔安娜靠上塑料桌，将可乐瓶推到一边，直视我的双眼，说道：&ldo;如今知道找到你妈会发生什么事之后，你还会执意要找她吗?&rdo;

&ldo;那真是个当头棒喝呀，是不是?我可得要好好想一想了。

&rdo;

&ldo;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rdo;

&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