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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命醒来在一个破旧狭窄的茅草屋内,身下是生硬冰凉的土炕,她环视了屋内一眼,看东西布置,像是一个农户家。
正欲起身之时,才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像是被点了穴道,却又有些不同,她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她挣扎着,有些惊慌,更多的是害怕。
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怕这种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的不甘。
虽身处普通农户,可周遭的气息却是阴暗的,带着危险的试探。
这时掩着的木板门吱哑着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穿一身粗布衣裳,拄着拐杖,满脸的褶皱看不出表情。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姬无命,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把苍老的嗓子开口道:“醒了?”
姬无命动不了脖子,转了转眼珠,往门口处看去,见是一个寻常人家的老婆婆,顿时安心了不少:“是你救了我?”
“我七婆从来不做善事。”
七婆走到一口吊在半空中的铁锅旁,里面是浑浊发绿发黑的黏稠液体,被下方的碳炉烧得沸腾,她拿过一只长勺轻轻搅动着,里面的气体跑了上来,在液体表面冒着腾腾的气泡。
“那我是如何躺在这里的?”
姬无命打量着七婆的一举一动,铁锅里发出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黏稠难闻的气味,这让她又开始警惕起来,这个七婆并不是普通人。
“我是在山崖脚下发现你的,虽然你快死了,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活下去。”
七婆阴沉地笑了一声,嘴角却丝毫没有笑意,“所以我便让你活了下来。”
姬无命细细思量着对方话中的含义,半晌才笃定道:“所以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你很聪明。”
七婆用长勺舀了几勺浓汤于一破瓷碗中,端着送到土炕旁,用小勺往姬无命的嘴边送,“喝了它。”
姬无命抿紧了嘴,冷冷地问道:“什么东西?”
“保命的。”
七婆将勺子扔回了碗里,拄着拐杖走开了,“等你能动了再喝也不迟。”
姬无命轻笑一声:“我们素不相识,我很好奇拿我的命能换什么?”
“当然是一命换一命,我七婆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的命是我救的,自然归我。”
七婆回到铁锅旁,继续翻搅着锅内的浓汤,“被几个小子耍的团团转,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姬无命惊讶:“你怎么知道?”
又一想这七婆如此神秘,知道也不算奇怪。
七婆并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既然你们结了仇,不如顺便帮我七婆办一件事吧。”
姬无命的神经是紧绷的,细细思量了一番才问道:“什么?”
七婆沉沉开口道:“云剑派的二弟子身上有一串血灵珠碎片,你帮我取来。”
“血灵珠......”
姬无命不解,甚至有些诧异,“碎片?”
七婆沉沉道:“血灵珠早在多日前就已碎成无数片散落各地,云剑派的这几名弟子就是奉命下山寻找的,现今他们收齐的数片就在二弟子张凌空身上。
当日他们拿假的血灵珠骗你,即使是真的也无法让你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