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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卵般粘在一起的人,个个探出脑袋来,七嘴八舌地建议着。
有的说要七尺,有的干脆说,十尺吧。
等一下我被梨花完全覆盖,窒息了以后,他们就要把我拖起来,装到那块难看的黑布里。
对于这个,我是一百个不情愿,那个黑口袋还不如我睡觉的袋子强呢。
不过我发不出声音,因为我的嘴巴已经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我想伸出手来,但手被盖得更严实啦。
后来,就剩下眼睛还在外面了。
有个拄着拐杖的女人,她在远处惊讶地看着我。
忽然,我有一股久违的冲动。
我也想看看那个女人,还有应桑,以及我周围的一切。
正当我想多看几眼的时候,他们将更沉重的梨花瓣压在了我身上。
是的,我得承认这个让我万分丢脸的事实——我和乔比,我们终究没有走出梨花落。
因为那天,雪地之后我们看到的村庄,那里飘着漫天飞舞的梨花。
那还是梨花落。
我们要被镇里抓起来啦。
但乔比跑起来飞快,——谁也猜不到这个家伙一路上是我背着的。
应桑他们来逮我们俩的时候,乔比就不见了。
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谁也不能走出梨花落。
乔比当初决定带我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在他重新见到我的时候,我们又走回了这里。
而那时,一切都变了。
或许,梨花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难解的咒语。
我的眼睛也被盖上了,我头发上大红色的发卡好像也掉了下来。
我有点难受。
不过庆幸的是,我耳朵还可以听到声音。
有个家伙在唱那首让我引以为豪的“奶牛猫”
,还是我教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