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笑容：“你还真是为朋友考虑，这金蝉诀的确是最适合她的了。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最终留给你的还有什么呢？”

“有时候，谦让的结果只会让你失去你该得的！”

凤皇深深地看了乌千羽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目光急切的孔华裳，“华裳，既然毒牙在你手里，那么接下来就由你来选择吧！”

“陛下！”

雪漫山长身而起，“孔华裳手中的毒牙，乃是另一位考生从蛇口斩落，将这毒牙算作他的功劳，不够妥当吧？”

皇帝微微一笑，转头瞥向雪漫山：“那御史大夫你觉得，该如何安排选择顺序呢？”

“这……臣也拿不定主意，只是觉得陛下决定过于仓促，是否需要再斟酌一番？”

雪漫山并非因皇帝的诘问心生惧意，他是真的觉得，如此决定太过仓促。

夜栩身为女子被优待他可以接受，但那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听他如此一说，皇帝哈哈一笑：“朕知道雪卿想要的是公平，但这世上哪有彻底的公平呢？若没有那一锤，蛇妖的灵魂不会离体；若没有那一脚，蛇妖的毒牙不会脱落；若没有你儿子和那姑娘，取牙者又必死无疑；若没有孔华裳，你儿子说不定也有性命之危……所以，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呢？既然是朕做主考，那一切就由朕来决定，是荣是辱，也尽归于朕罢了！”

“谨遵陛下旨意！”

雪漫山躬身一礼，不再多言。

“好！”

皇帝满意地转过头，“孔华裳，你来选吧！

剩下的四种奖励，你要什么？”

皇帝最初让他来选的时候，孔华裳激动不已，等到雪漫山开口时，他又心中忐忑，此时皇帝再度让他选择，他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我我我……”

口吃半晌，他才涨红着脸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选择与长公主结识！”

“哈！”

皇帝的表情看似欣喜，但眼中显露的，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的漠然之色，“看来我这妹妹虽然年纪大了些，还挺有魅力的嘛！

不过朕先说好，朕只是为你引荐，喜乐她最终能不能看上你，尚在两可之间哦！”

孔华裳觉得皇帝的话似是有些古怪，但这一丝怀疑很快便被涌上心头的喜悦淹没了。

他之所以参加天狩大比，就是因为事先知晓了，皇帝有意通过此次考试为长公主择婿。

这位长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妹妹，也是皇室唯一的公主。

她今年已二十有七，比孔华裳大了整整十一岁。

这个年纪的公主，自然是嫁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