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李索看到李默然被打，刚要起身，就被徐茂一把拉住，徐茂摇了摇头，示意李索不要乱动，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李默然。

姜兀还要继续，姜武这时艰难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低吼道：&ldo;姜兀，够了！

&rdo;转过头又对李默然说道：&ldo;我们白马羌，从此以后不欢迎你们！

你们，赶紧滚！

&rdo;

李默然自从来到白马羌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的让他自己都为之差异。

&ldo;姜头领，我知道，我们是还是你女儿的罪人，我不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想求你，看在小雅的份上，让我在她入土之后，祭拜一下！

&rdo;

姜母此时哀嚎道：&ldo;你这个该天杀的！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有脸啦祭拜她！

我可怜的女儿啊！

&rdo;

姜武也是微怒：&ldo;我再说一次，我们白马羌，不欢迎你们！

&rdo;

姜雅的姐姐姜雁这时突然哑着嗓子问道：&ldo;李先生，我妹妹，走的时候，快乐吗？&rdo;

李默然愣在当地。

小雅快乐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诺言，一个都没兑现。

昭姬拢了拢头发，低声说道：&ldo;小雅妹妹走的时候，很快乐&iddot;&iddot;&iddot;&rdo;

姜雁点了点头：&ldo;谢谢你!&rdo;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哀求道：&ldo;父亲，让他们祭拜一下，我们，也该让妹妹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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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白马之殇（下）

三日后，小雅入土，就葬在天山脚下她经常嬉戏的小溪边。

李默然全身缟素，下葬当天在墓前不饮不食呆坐了一天。

昭姬几次想劝说他去休息一下，然而他只是摇摇头，不言不语。

身边有轻盈的脚步声，李默然侧了侧僵硬的脖颈，看到姜雁缓缓走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碟糕点，轻轻放在了李默然面前，轻声说道：&ldo;吃点吧，你还有没做完的事，不能饿坏了自己。

&rdo;说着，轻轻坐到了墓前，一边给火盆里添些纸钱一边慢慢回忆道：&ldo;我这个妹妹，从小就很好动，从来都管不住她，偏偏寨子里的族人又都宠着她，从小，她就比我这个姐姐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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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的时候，也惹过几次祸，可是，有一次，她居然随着堂叔一起去了一次中原，堂叔被骂的很惨，从那之后，每次行商，再也不敢带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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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而，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妹妹就一直向往中原，向往那里的地大物博，向往那里的一切，每日里也只是拿着一本堂叔买给她的《诗经》痴痴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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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直到不久前，姜虎来求亲，我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哥都很喜欢他，想要把妹妹嫁给他，可是这小妮子死活也不愿意，这才偷跑出来，却正好遇上出来劫掠的胡人，被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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