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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我出院了。
楚乐陪着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其实也不复杂,费用陆飞的父母已经结清。
爸妈一大早打包整理好那些几个月也吃不完的礼品,说是送到乡下外婆家,可能会在那里住一晚。
家里已经买好了菜,让我回去自己弄。
姐仍在学校给学生辅导功课。
收拾好生活日用品,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专属VIP病房。
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望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我摸了摸腹部,手术部位已经脱痂。
楚乐提着一个大包跟在我后面进了家门,家里清锅冷灶,空无一人。
我上了趟厕所,没等冲完水,楚乐就跟了进来。
这家伙从小就这样,我去哪里他跟到哪里。
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一般大的孩子成天在外面疯跑,有时为了甩掉他这个小尾巴,骗他说捉迷藏,让他靠着墙闭着眼睛数数,我们乘机一溜烟跑没影了。
躲在拐角偷眼望他的时候,每回都见他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满头大汗、吭哧吭哧地追上来。
这么多年了,我吃饭他跟着,我上厕所他跟着,从不抢在我前面,一直保持者中华民族优良的尊老传统。
每次他要是尿憋急了,总少不了问我一声:
“哥,你想尿尿吗?”
奇怪的是,每次听到他说这句话我都会毫无例外的产生一股不可遏制的强烈尿意------
“好了你去学校吧,晚上还回来吗?”
趁他提溜着裤头出来的时候我说。
“不了,另外——”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汗津津的银行卡,“哥,这卡里还有几千块钱,是姐前段时间做家教攒的,让你拿着交下学期的学费。”
楚乐走后,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
这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天空没有一丝云,房间里燥热难当,枝头的知了也停止了叫声,一只老黄狗躺在树下伸长舌头,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