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怕已无迹可寻了。

&rdo;

&ldo;我记得陆游的《游黄州东坡记》，一开头就道：&rdo;自州门而过，冈垄高下，至东坡则地势平旷开豁&lso;，明天我们出东门去逛逛。

&ldo;&rdo;好！

我让他们预备。

&ldo;

&ldo;东坡虽滴黄州，不改其乐。

此公了不起，了不起！

&rdo;吴佩孚竖起拇指说；由此，大谈苏东坡在黄州的轶事，从接风宴上，谈到特备的客房，一直到王揖唐打了呵欠，方始辞去。

客房就在&ldo;秘书处&rdo;后面，所以杨云史少不得还要陪着贵客坐一会；而王揖唐亦正有话要跟他谈，刚才打呵欠是故意暗示主人该告辞了。

&ldo;云史，你总知道我的来意吧？&rdo;

&ldo;是的。

&rdo;

&ldo;芝老非常关心玉帅。

&rdo;王揖唐说。

&ldo;这是惺惺相借之意，玉帅不可误会。

&rdo;

&ldo;我不会误会的。

不过，世伯，你总知道玉帅的性情，倔强不受怜。

&rdo;

&ldo;我看不然。

&rdo;王揖唐说：&ldo;玉帅一向自拟为义薄云天的关云长，如今恐怕只想到当阳兵败，屯樊口待机而起的刘皇叔了。

刘玄德可不是不受怜的人。

&rdo;

&ldo;不！

玉帅仍以刘皇叔视曹仲帅。

&rdo;杨云史建议。

&ldo;芝老如果想请玉师进京，有个法子，一定有效，把官仲帅自延庆楼放出来，再请曹仲帅写封亲笔信相邀，玉帅必如关云长身在曹营之所为。

&rdo;

&ldo;这个法子倒好，无奈办不到。

&rdo;

&ldo;怎么呢？&rdo;

&ldo;京师都在警备总司令鹿瑞伯控制之下，芝老说要放人，鹿瑞伯不听，又将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