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番话不是编出来的，至少他是真心相信有这样的事。

且他说的那些话用词很怪，乍听起来像是胡言乱语，但却前后连贯，条理分明，显然不是疯话。

若是真要编个可信的过去，不会用那些古怪的词句。

呵……梦里的人生么？

对视良久，芮云常终于开口：&ldo;即使你觉得如今才是在做梦，也只有把这个梦好好做下去了。

&rdo;

莫晓扯嘴角笑笑：&ldo;在下也想啊！

既然已经证明在下并非莫亦清，督公可以还在下自由了吧？&rdo;

芮云常道：&ldo;你被莫亦清与柳蓉娘陷害之事，要在皇上面前再讲一遍。

&rdo;

莫晓意外地蹙眉：&ldo;此事并非在下所记得之事，而是柳蓉娘的一面之词，真要作证，也该是抓柳蓉娘来作人证啊！

&rdo;她想方设法套出柳蓉娘的话，并提出暗中跟踪她以此找到莫亦清的计划，就是不想再牵扯上这件事啊！

芮云常眯了眯眼：&ldo;你并非莫亦清，亦无任何官职功名在身，却假冒太医，多次出入内宫替妃嫔看病，此罪着实不轻……&rdo;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ldo;是坐牢还是作证，你自己选吧。

&rdo;

莫晓衣袖下的拳头捏了起来。

芮云常见她沉默，也不等她回答，便半侧头朝着少年道：&ldo;元嘉，带他去换身衣服。

&rdo;

&ldo;哎，这就去。

&rdo;元嘉应了声，朝莫晓招招手，&ldo;跟咱家来吧。

&rdo;

莫晓一愣：&ldo;换什么衣服？&rdo;

元嘉笑道：&ldo;觐见皇上怎么能穿这样？&rdo;

&ldo;这就去面圣？&rdo;莫晓又是一愣，朝芮云常道，&ldo;督公，不如让在下回家准备准备，明日再……&rdo;

&ldo;还回家准备什么呀！

这儿就有现成的。

&rdo;元嘉上前来拉她。

莫晓侧身躲开他的手：&ldo;元公公带路吧。

&rdo;

元嘉笑容不减，微微偏头，桃花眼弯弯地对着她：&ldo;莫大夫是嫌弃咱家是个阉人么？&rdo;

莫晓指了指他的手：&ldo;元公公刚喂完鱼没洗手吧？&rdo;

&ldo;呵呵呵，倒是，咱家忘了这茬了！

&rdo;元嘉笑了几声，转身在前引路。

莫晓看一眼芮云常，他已恢复原先低眉敛目懒得与她多说的样子。

她咬了咬牙，只能跟上元嘉。

两人来到一处厢房外。

莫晓入内，见床上铺着一整套八品文官的官服，从里面穿的搭护、贴里到外袍，腰带牙牌，直至官帽官靴一应俱全，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