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正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莫守荫如释重负，彻底瘫软下来。

芮云常重新关上门，回到莫守荫身边，撩起袍摆蹲在他身前：&ldo;莫亦清之罪是犯上之罪，谋杀龙嗣，几同谋逆，必然株连亲族，莫氏一门上下全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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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守荫颤抖着点头，眼角淌泪，万念俱灰。

&ldo;你没有女儿，从来就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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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莫守荫眼神迟钝地望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芮云常重复了一遍：&ldo;你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莫亦清与莫亦澜、莫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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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守荫惊讶地瞪着他，流血的嘴唇嗫动着，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却仿佛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芮云常微皱眉头，咳了两声，有些不耐烦起来：&ldo;要让莫亦清再多吃点苦头么？&rdo;

莫守荫急道：&ldo;不不！

不要！

我记住了！

我没有女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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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云常满意地道：&ldo;确保你妻子也记住这一点。

&rdo;

莫守荫连连点头。

芮云常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ldo;吴公公……&rdo;莫守荫突然开口叫住他，&ldo;若是老夫能守住这秘密，求你饶过小儿一命！

亦清已是罪有应得，但亦澜他还小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若是能睁一眼闭一眼，放他走……老夫保证，绝对闭口不提还有女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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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云常脚步一滞，停了片刻才缓缓回身，凤眸半垂，沉沉地盯着莫守荫。

莫守荫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发冷，几乎无法与他对视下去，禁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