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芳不作答，一味地后退到安全范围。

她现在不能心软，只有揽下一切罪责，阿照和傅家才能不被牵连。

情况突变，莫子夜看着万玉芳蹙紧了眉头。

万玉芳也不含糊，见他不后退，轻轻一下，就在傅时照细嫩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口子，&ldo;往后退!&rdo;

见状，莫子夜终是退了两步，&ldo;蛊术只有南蛮族会操纵，可是南蛮一族早在十二年前就被驱逐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呵，你知道的还挺多?&rdo;万玉芳眯眼，讥笑道。

莫子夜沉声道：&ldo;你是蛮族人?&rdo;

&ldo;蛮族绫纱。

&rdo;

绫纱?

这个名字听着熟悉，莫子夜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国史》，对，在国史上见过。

忽然他瞳孔放大，诧异的看向万玉芳，&ldo;你是带领蛮族归隐的蛮族圣女‐‐绫纱?&rdo;

&ldo;啧啧，没想到宸帝的儿子倒是个聪明的，不是只会一味地暴戾残杀无辜。

&rdo;万玉芳冷笑道。

&ldo;你为什么要让紫苏给皇后种蛊?&rdo;想了半天，莫子夜实在想不出一个本该在十二年前就消失的人会和冷弯弯一个稚女有什么关系?

万玉芳眼里出现一丝恨意，&ldo;因为她该死。

她不是和扶桑国师一样拥有灵力吗?那她就该死，她死了，你们大曜的国脉再残损，就没有人修补了。

国脉残损，大曜离亡国还有多长时间呢?&rdo;

&ldo;你想让大曜亡国?&rdo;莫子夜目光沉沉。

&ldo;这样的国家，不该灭亡吗?帝王无德，臣子不臣。

我南蛮一族是擅纵蛊术，可蛊术也分好怪，甚至可以救人。

为人帝王疑心重，酿成天灾，却不肯承认，反而推脱到无辜人身上。

这样的国家，早该灭亡，你们莫氏皇族也该到地狱去反省!&rdo;万玉芳说得情绪激烈，一时间十二年积压的所有仇恨都涌上心头。

对于南蛮一族的冤情，莫子夜有所愧疚，怒气平息了几分说道：&ldo;当年之事，先皇是做得不对，可你身为曜国子民，却谋害皇后，更是不对。

&rdo;

&ldo;不对?&rdo;万玉芳冷哼，&ldo;那我就不对到底。

&rdo;语罢，她一刀捅在傅时照的左侧腰间没有经脉的地方。

傅时照只觉腰间剧痛，紧接着一阵眩晕，昏迷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万玉芳贴着她耳廓说：嫣儿，娘亲对不起你。

万玉芳一把推开傅时照，就飞身袭向莫子夜，短短的匕首在她的手中就好像一条银蛇，招招儿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