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咳咳……&rdo;墨澄空乱呛了口水，见周围无人注意才稍稍放心。

点了菜，末了，侍者问需要几个姑娘。

&ldo;不要不要。

&rdo;他连连摆手，生怕这白公子一个手滑把姑娘当妖女劈了。

他倚着栏杆看楼下歌舞，再回头，饭菜已齐全，白染仔细将每道菜中的葱姜蒜叶拣出，顺道解了他手上的禁锢。

这点小事他也记得。

心中有份沉寂已久的念头渐生躁动，又被强制按下。

&ldo;其实，我是瞒着师父偷跑出来的，不能待太久。

&rdo;他有些难受，&ldo;这顿饭，就当为你接风洗尘。

&rdo;他装作低头吃菜，不敢多说一句多看一眼，怕再多犹豫便不舍离开。

白染几经斟酌，满腹问话只付轻声一句&ldo;谢谢&rdo;。

他不愿使他为难。

久别重逢，本应执手相谈。

而二人心中皆有各自猜疑误解，这顿饭便在沉默中结束了。

&ldo;送你到孟家大门，我再走。

&rdo;墨澄空牵回一黑一白两匹马，将回雪递给白染，自己则跨上另一匹。

&ldo;师父给的，叫流风。

脾气野得很，总一副欠它几百根马草的样子。

一天要踹我八百回。

&rdo;他无奈地摊摊手，险些从马背上掀下来。

出了镇子很快就到平宁城郊，早有人在孟府门外等候。

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两位兄长。

&ldo;你早走，怎么这会儿才到？&rdo;语气有些焦急。

&ldo;澄空也在？那正好一同去看看。

姑姑她……出事了。

&rdo;

玄音

祖父白庠这支共兄弟三人，兄长白序、小弟白应数十年前齐齐迁出翠忘，个中缘由不详，至此再不露面，只有子女、孙儿常回本家走动。

白应膝下仅有一女，自小当做男孩儿养，性子刚强坚韧，于孟府、白家皆深得人心。

老前辈当享三世同堂天伦之乐之年，不想横生变故。

变故也罢，毕竟生死由命，可……

&ldo;你是说，白老前辈之死很是蹊跷？&rdo;白家兄弟进屋后久不见动静，墨澄空知事态严重又不便贸然插手，只好同廊下侍者闲谈，试图套点内情。

&ldo;得得得就此打住，我们底下人可不敢妄自议论。

白老先生一家子贵为上宾，若家主知晓我们在外人面前说三道四，别说饭碗，就这小命也难保喽。

&rdo;侍者双手往袖子里一笼，斜倚柱子闭目养神。

墨澄空赔上一副笑脸，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他胳膊，道：&ldo;劳烦大哥多透露一二。

你看，白家公子请我一道来帮忙，可见我非外人不是？再者……&rdo;他摸出锭元宝往侍者手里偷一塞，&ldo;大哥不认得我不要紧，认得这个便是。